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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垂,呼吸黏连地停了一秒,像在昏沉中等待猎物反应,一喘气声音那样涩,“明明我换好气了…。”
尾音消失在他落下的吻里。
咬她揽她,低头埋在她肩膀只露出眼睛,一切轻得让人洞悉,他才是被咬住后颈的那一个。
又分离,某人哈了口气落在贝言的耳后。
好烫。
…
第二天的早饭双方都吃得很安静,这安静透露出一种别扭,是极度亲密后的缓冲适应期。
客厅一角装着节目组的摄像机,很多话不太方便说,于是吃饭中,贝言没看他,问了句:“高烧退掉了吗?”
“嗯。”顾知宜也应声平静,像往常一样,把所有早餐的种类都推向她,接下来把小纯的猫碗整理好就该去上班。
于是,他低头挂工牌,贝言视线回正,提起筷子什么菜都夹了点。
顾知宜走过来,在岛台旁倾身整理猫碗。
自然而然地,那张工牌就像第一次已婚早晨时那样,垂坠在贝言眼前。
工牌上晕着擦不开的痕。
那是她的润唇膏。
场景开始趋近于控诉。
贝言移开视线。
“为什么不看。”
顾知宜忽然落下这么一句,目光却跟在小纯身上,“我工牌会被议论的吧。”
说完轻飘飘添道:“好过分。”
那样的尾音贝言很熟悉,顾知宜显然回到了他游刃有余的范畴里,就像在直播营业。
就像在,坦露猫面。
贝言差点呛到,敲敲桌子刺道:“顾组长你那职位能有什么人议论??”
“他们连冷战都清楚。”顾知宜弯腰倾着身,视线隔着镜片侧过来,默了两秒缓缓眯眼,“你还是咬我一口好了。”
贝言皱着脸停下咀嚼。
可顾知宜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挑开衬衣领口,亲手打破维持的严谨秩序,露出那段雪白脖颈,盯她,“咬这里。”
“?”贝言目光透着疑问。
“昨晚没咬。”他平声答,仿佛这是什么非做不可的正经事。
贝言眉头拧得更紧:“合着你昨晚烧得迷迷糊糊的,还惦记这个?”
顾知宜盯着她,以上目线。
“顾知宜。”她冷嗖嗖呵了声,像在看傻子,“你昨晚都快39度了,脑子烧糊了吧?”
原本这话是为了刺他的,可顾知宜就淡淡答了声嗯,根本不知道在答什么。
她默默合上嘴,看了看他脖颈,一仰头,指尖却稍微拨下他的眼镜,一口咬在他左眼尾那颗浅痣上。
不按套路出牌。
顾知宜浑身一僵,连从容也跟着停住。
松开牙齿,贝言望着那个崭新的牙印,往后一靠,淡淡歪头泄出狡黠来:
“现在你们公司全都知道顾组长被标记了——”
晨光骤暗,顾知宜忽然俯身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像风淡淡吹落一片雪,耳尖不灵巧地透着粉意。
?嘿怎么不见生气??
贝言干巴巴坐着将他打量几遍。
顾知宜推好镜框起身,拍拍她脑袋,系上领口与袖扣,除了咬痕与耳尖外全部恢复到一丝不苟,静静说:“晚上想吃什么发信息告诉我。”
他看了眼手表,脖颈连到耳根那一片还在红着,“什么都可以。”
贝言说行,只顾喝玉米甜汤,门开了又关,顾知宜上班去了。
贝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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