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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豫不是正式察访,父亲的秘书陈姨在家里出事后,帮他很多,每年春节他都会来拜年。
除了年礼,他还带了一打相片过来,包括昨天挑出来的书房合影。
陈姨年纪比戴豫父亲大五岁,给他当了将近二十年秘书,厂里出事时,她已经退休了,常跟戴豫念叨,如果她没那么早病退,他父亲就不会被冤枉,继而丢了性命。
“陈姨,齐叔,1000万安置费不见了,工人们闹得凶,我爸有没有表示过要想办法筹钱?”
陈姨的老伴齐叔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跟父亲很对脾气,不忙的时候,两人喜欢凑一块喝两杯,酒桌上能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齐叔点头,“你爸那人扛事,一直在想办法,但你也知道,厂里走清算程序,所有资产被冻结,想跟银行贷款也没东西抵押,他愁得不行,但也束手无策。”
“走私人渠道呢?”
老两口面露诧异,陈姨叹息一声,拍了拍面前年轻人的手背,“两年了,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着急可以,千万别走死胡同啊。”
陆叔也摇头,“那可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谁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帮你堵窟窿眼?孩子,别异想天开了。”
戴豫明白老两口会错了意,没开口解释。
他把从家里拿来的照片一一摆在面前的餐桌上,先指出书房那张,“你们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吗?他什么时候来我家拜访的?”
陈姨带上老花镜,一下就认出这个人,“这是湘省机器制造总厂的厂长,咱们厂的生产任务都是按照国家计划来,跟他们厂合作生产过大型器械组件。赵厂长跟你父亲关系很好,不光去了你家,他俩还一起来我家找你齐叔聊过一个构件的改造。人家厂子运气好,没被强制破产清算,转型很成功,听说效益不错呢。”
陈姨面露哀伤,“这原本是你爸打算带咱们厂走的路,没走成,却在湘省实现了。”
那位厂长在陈姨家拜访时也留了影,陈姨做了多年秘书,归档能力一流,习惯在照片后面标注日期。
戴豫由此获悉,在92年7月21日之前,那颗钻石还没进家门。但关于雕像细节的问题,他没法向老两口直接打听。
只能迂回地询问,父亲在这之后有没有表现过异常,得到否定回答。
换一个话题,他接着问道:“陈姨,齐叔,说实话,你们觉得我父母关系好吗?”
“大豫,你今天怎么竟问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陈姨不解归不解,还是回答了他,“我们那个年代的夫妻不像现在的小年轻,爱得死去活来,大家就安安稳稳过日子,你父母稍微有点不一样,他们俩个都太爱自己的工作了,留给家庭的时间不多,但你父亲心中是有你母亲的。
每次去外地出差,不用我提醒,他都会主动给你和你母亲买纪念品。每年你母亲过生日,只要他在家,都会让我帮忙去副食品店买菜,他亲自掌勺,给你母亲做她最喜欢的安阳烩菜。这些你都知道呀,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们?”
戴豫沉默,你只回答了我父亲单方面的关爱和付出,没有说我母亲的部分。
说来惭愧,人生迈入而立,他回想跟母亲的关系,竟有大片的模糊和空白。
成年后,父亲会找时间跟他交流谈心,而母亲则长时间的缺席,他对母亲的了解相当有限,母子关系甚至不如跟二姨亲密。关系是相互的,想来母亲对他的了解也不会多。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父亲被羁押那半年,你们有没有发现我母亲跟陌生人来往过?”
陈姨还是摇头,“咱们两家隔了段距离,你妈又常年值夜班。关于她的生活,她跟谁接触我不了解,她在厂区这边,别看跟白家是亲家,又离得近,平时也不怎么走动。她那人太独了。”
在老照片上寻找父母早年认识的人也未果。戴豫今天的拜访不是很成功。
关于钻石这条线,调查起来有些受拘束,他不想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问询时只能旁敲侧击,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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