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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膝盖上的双手却被她突然紧紧握住。
九昭的身体条件反射后退,奈何后方是游廊的栏杆,她退无可退。
“殿下就这般不明白臣的心意吗?”
滢罗素白的面孔压了过来,她檀口张合,呵气如兰,殷殷道:“这么多年,臣——”
“殿下和宗姬这是在做什么?”
滢罗的话又被第二次打断。
只不过这次将她打断的人,九昭并不希望他出现在此时此刻。
游廊岔口的拐角绕出一抹颀长身影,不知何故早早结束闭关的扶胥撞进两人眼底。
九昭很确定,到自己送走滢罗,扶胥都不应该从侧殿出来。
半个时辰前,九昭收到滢罗前来拜访,等在离恨天结界口的消息。
她不想让两个旧情人见面,便晾着滢罗,转头催促起扶胥今日还未打坐疗伤。
确定扶胥真正进入闭关状态后,她才命绛玉开启阻拦的结界,把人放进来。
扶胥结束得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
只有一种可能。
一想到那种可能,滢罗步步紧逼带来的慌乱瞬间被不满取代。
九昭的心中像是打翻了醋缸,又酸又胀的滋味不断扩散开来,她也不忙着推开滢罗了,一双妙目瞪着扶胥,半是质疑半是威胁地笑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闭关打坐吗?”
扶胥答:“结束得早,本打算来花园透透气,不成想殿下和宗姬皆在此处。”
青年的嗓音回应着九昭,眼神却落在压着她的滢罗上。
趁九昭扭头没关注自己,滢罗得寸进尺将脸凑得更近,落在廊檐阴霾里,对扶胥微微一笑。
这无声却激烈的眼神交锋并未引起九昭的注意,她酸溜溜地自言自语:“哦,平时不都是将近用午膳的时辰才会出来吗——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怕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扶胥眸光动了动,不理她的话,目视滢罗:“宗姬还不从我妻子身上下来吗?”
这话过于直接。
假设滢罗是男子,跟捉奸在床的质问也别无二致。
滢罗却满不在乎地伸手抚向九昭的鸦发,不顾九昭的闪避,摩挲一阵,自发缝中摘出半片粉瓣:“原是殿下发髻上落了片飘散的桃花,我想替她摘掉而已,扶胥上神可别多心。”
她又是柔柔微笑,整理着水蓝裙摆,自九昭身畔站起。
……
有了扶胥的加入,游廊的长椅明显不够用了。
三人将阵地转移到凉亭的石桌旁,绛玉和缃璧送上茶水点心,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从坐下起,扶胥和滢罗的视线就时不时交织,他们互相关注着对方的举止,这让以三角形式坐在石凳上的九昭时而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难受,时而又认为三人关系中,她显得十分多余。
简短闲聊过仙考的事情,得知九昭也要参加,滢罗立刻一脸真诚地预祝她夺得魁首。
九昭嘴角勾了勾算是回笑,径自喝茶吃起点心来。
见状,滢罗也没多谈。
她游刃有余地转换话题,将邀请前往西海参加生辰宴的事,原封不动对扶胥说了一遍。
待到笑着打开储物戒,寻找要送给扶胥的那封请柬时,她又“诶呀”一声,摊开手满脸无辜地抱歉道:“都是我的错,我来时满心满眼惦记着给九昭殿下送请柬,竟是忘记了扶胥上神如今也住在离恨天——没带上神的那份,还请上神勿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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