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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身,客气生疏地问了句,“那个,您,去公司是吗。”
她点头应下,一路上看窗外倒退的毛白杨,轿厢满是沉寂。
到目的地,她拎着牛皮纸袋进旋转门,大厅空旷,吊灯高悬,瓷砖整洁得反光,只偶尔来往零星的人,极细小的交谈声微微回荡着。
正中的前台站了八个人,男女各一半,交错站着。
唐小姐甫一走近,有人率先问她,“您好,请问找谁。”
“找傅程铭,我是他太太,”她指了指电梯,笑笑,“在几层呀。”
八双眼睛齐齐看过来,有些正忙的也丢下了手头的活。
自从傅董一声不响地结了婚,属下们常在茶余饭后悄悄的议论,原来董事长不会孤独终老。最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们的年纪,据说他太太是香港人,比他小十几岁,还远嫁到北京。
这故事性就很浓了,老夫少妻很值得说道,要么是联姻,苦了一位大小姐的命运,要么是两情相悦,不过第二个概率极低,毕竟这年头的小姑娘哪可能喜欢一位冷清刻板的无趣大龄男士。
眼前的女生,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年轻的朝气,能量满满,像春季的太阳。
出于职业素养,他们掩盖了八卦的目光,笑得和空乘一样专业。
“最顶层,”一位小姐伸手,微鞠躬,“那我带您上去吧。”
她礼貌回笑,明媚灿烂,“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前台几人斜着身,拉长脖子似的望向那道背影,直至人消失在转角。
坐电梯到了他办公室那层,唐柏菲有规矩地敲了三下门。
屋内传来沉沉的一声,“进。”
她将门推开一半,环顾一圈,窗户开着,采光还不错。
傅程铭背对她,右手握着保温杯,按饮水机接热水。
她想给他个惊喜,没率先出声,也没挪步,呆站在门口等他发话。
四下安静,他要泡茶叶,正拆明前龙井的包装,迟迟不回头。
她着急,揣着恶作剧的小心思,又重重敲了五下门。
声音较大,相比敲更像砸,傅程铭没了耐心,眉梢紧蹙。
“谁在那儿站着,不进就出去,”他呵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看他这状态还可以,站姿端正,有精神,比两月前好多了。
“你说谁呀,”她故意跺脚,高跟鞋敲地,“说我没规矩吗?”
傅程铭拧好杯盖,一转身,女孩子全须全尾地出现在面前。
他眼中滑过不短暂的诧异,恢复如常后,又问,“菲菲怎么来了。”
她不回答,只笑了两声。他变脸真快,一转头的功夫,声音就那么温柔了。
原以为她有急事,以至于起个大早,不惜老远的路找他到这里。
但傅程铭观察她的表情,又不像出什么事儿的样子。
他放了杯子,坐在转椅上朝她招手,“你先进来,坐。”
唐柏菲握着门把,满目征询,“要关门吗。”
他抬下巴,“关上它。”
“哦,”她照做,不自在地回看一眼,“他们会不会多想。”
傅程铭蓦然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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