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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

“我们……”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回应他的却只有迅疾的掌风，他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伤离开了这里，如今石观音发了疯，看来，他得想点别的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

若是楚留香在这里，他一定就能认出，这不正是早先在他面前自戮的无花吗？

可是他想走，有人却不想让他走，还没等到他发现什么，一道冷箭已经从身后射出，随着角落里人影闪了出来，无花挥手格挡，却不料此刻嗅着神秘人周身散发着的香气，他颇有些无力的倒下了。

一把小巧的匕首划过了他的咽喉。

成也石观音，败也石观音，这个人只看了地上的无花一眼，随即又瞥向远处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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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石观音……你也有今天。”

她裙摆扫过地上的尸体，屋里的女人早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甚至连屋外有人伏击都已经感受不到，她只急匆匆地走到了最里面的华贵镜子前，轻轻地抚摸着自己。

完美的身躯断了一臂，像是拼图少了一角，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了，她痛苦地哀嚎一声，看着自己青紫的断臂，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秦彦、秦彦！”

从她嘴里念出来的这个名字，叫她无比痛恨，可是她一想到那个少年手里的剑，她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她能打过他吗？

不，那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哈……一个十五六岁的天才，连她也得折在他手里，石观音的大势，已经去了。

可到底，她甚至连这个少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道，秦彦，若是连她知道的名字都是假的，石观音怕是更破防吧。

而这座耗费她无数心血建立起来的沙中’净土’，也在今天，遭受到了致命的摧毁，对于害人的东西，彦卿从不手下留情，而曲无容下手比他们都要狠。

从小在石观音手底下讨生活，她只知道一句话，要么蛰伏，要么就绝不留情，现在，她已然不在乎一切了，摧毁这里，摧毁她从前所有的痛苦，再然后，远走高飞。

拆迁大队走一路，拆一路，一直到他们终于走到石观音往常居住的地方，这片建筑的中心，什么都没有，一具跪倒在地上的尸体，白色的衣服，熟悉的身影，楚留香吃了一惊。

这个人是谁，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明明亲眼看见无花死去，可他的尸体出现在这里，甚至于血液也还没有凉透……

“啊！哈哈哈哈哈……都得死，全都得死……”

疯疯癫癫的女人声音从屋内传来，彦卿上前两步，绕开了脚边的尸体，他要是猜的没错，那个男人就是帮助石观音逃走的人，可他现在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里，难道有人捷足先登？

可推开门，屋内的疯女人只顾着顾影自怜，丝毫不在意身后进来的几人，一直到彦卿出了声。

“怎么，你不逃？先前不是很嚣张吗？”

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也不好，彦卿可是对此深有感悟，不过现在轮到这个女人了。

她转过脸，眼神里都是憔悴，再也不复过往的美丽与自信。

彦卿在军营里日日练武，驱逐孽物，负责罗浮上上下下的安危，他对丰饶孽物从未留手，而对于投靠那些药王密传的化外民，也从不曾心慈手软。

他们临到头了总是有诸多理由，说什么为了家里的亲人、救命、治病……许多许多，那些人跪在他身前，似乎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