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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松山姑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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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来说,是「妙月庵」数十丈之外,只有一涧之隔,同样建在半山腰的松山别院。

半个时辰后,宴会昏暗的正堂之中,看着一个个面色通红,浑身酒气的公子哥儿们,一边高声吟唱着听不懂的胡曲儿,一边摸索着旁边姑子雪白的大腿,酒水如瀑更是喝的不亦说乎。

陈珂转头看了一眼身旁,衣着同样清凉通透,只穿着薄纱,露出了里面纤细腰肢的年轻姑子。

那姑子容貌娇美,媚而不俗,白皙的皮肤略带殷红之色,犹如春水骤起的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盯着陈珂看,尤其是那欲拒还迎,矜持中还带着些许风骚的眼神,简直就像在勾魂夺魄一样。

看得出来,是练过的「高手」!

「居士,请满饮此杯!」

姑子声音轻柔,入耳酥媚入骨。

称呼的也没有错,毕竟对方好像真的是个姑子,叫居士没毛病。

伸手接过酒水饮了一口。

又看了一眼满堂春色的靡靡之音,陈珂忍不住感慨。

这TM是「妙月庵」的姑子?

好好好。

早就听闻扬州瘦马丶大同婆姨丶西湖船娘丶泰山姑子之说。

之间在泰山,姑子没见到,反而穿越后,如今却在松山见到了松山姑子。

这世道。

「居~士~」

身旁传来了胭脂气,那姑子吐气如兰,如绸缎般顺滑的肌肤更是几乎和陈珂贴在了一起,腻歪的很。

看了一眼束胸挤出来的层层峦峦,陈珂不由冷笑。

妖孽,竟敢在本座面前搔首弄姿,根本没把我「奔雷手」陈玄霸放在眼里!

大威天龙,看我「奔雷手」的厉害……

几分钟后,那姑子死咬红唇,双眸毫无焦距,浑身酸软无力,犄靠在软榻上,抽搐地犹如一滩烂泥。

丢下一句「我去洗洗手,顺便尿泼尿」,陈珂淡定地起身离开堂室。

堂室内虽然光线昏暗,但作为宴请的主角,其中一直都有审视的馀光落在陈珂的身上。

不过,此时此刻,见此情此景,某个家伙不由得目瞪口呆,甚至咽了口唾沫,嚷嚷道:「不是,这样他都不上?」

「各玩各的,子玉你别管。」昏暗中有人低声淫笑。

「闭嘴吧你们!」

将身旁的姑子推到一旁,张恒盘坐在软榻上,撩起了玉带,然后叹气般地拧了拧额头。

『是不喜欢我准备的,还是不喜欢别人碰过的?』

也就是陈珂不会读心术,不然大概会啐他一脸,谁愿意和你们这帮人做「同道之友」啊!

……

这个抚州怎麽回事?

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都这麽有「礼貌」干什麽?

虽然他很想有人快来搞他,但是,特喵的,不是这个搞法儿啊喂!

本地「帮会」太有礼貌,上来就请人去「商K」,导致陈珂不堪其扰。

根本没有机会「发飙」啊!

堂室之外,内心不断吐槽的陈珂在一位姑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别院的茅厕。

上方点着灯笼,下边是木质打造的U形座柜,可同时容纳数人如厕,旁边还摆着茶杯和茶壶,而且为防止异味儿飘散,还摆放了香薰炉具,座柜底座还铺着鹅绒,为了透光通气,墙壁上方还开了六扇镂空大窗,就算是粪坑里,也铺着松木过滤层。

还真是,讲究!

陈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洗了洗手,撒了泡尿,发现拉下一根绳子,这茅厕竟然还有「冲水」系统。

以逛逛别院花园为名,陈珂驱散了跟随的姑子,直到敏锐的五感发现周边没有人盯梢后,他才脚尖一点,直接越过了两丈高的院墙,轻松的来到了松山别院之外。

数十丈之外,建在半山腰的「妙月庵」映入眼帘。

灯笼高悬,枪甲如林。

是张家的私军。

不过,在陈珂面前,这点守卫力量可防不住他。

无视黑夜中巡视的人手,他直接潜入庵中。

从前殿到后殿,从偏室到门房,陈珂在里面到处拍拍打打,最后才发现,这座金碧辉煌,有「铄石流金」雅号的尼姑庵,其号称全金塑成的菩萨像里面大多都已经空了,个别外层也只是包了一些金箔,许多佛像甚至只刷了一层金色的生漆。

一些佛器之流,更是被掉包了十之七八,如今大多都是铁质的。

也就说,徐安宁口中的百万之金,眼下「妙月庵」可能十不存一了。

可就算百万金有些夸张,可数十万两黄金总是有的吧?

虽然黄金作为贵金属,流通不便,但哪怕换成白银,那也得有数百万两了。

这麽一大笔数目,张家拿去干什麽了?

陈珂回到别院中,再次转入茅厕洗了洗手,主要是在佛像上沾了一手灰。

「什麽事?」他突然头也不回的问了句。

身后的黑暗中,项春的身影浮现。

「主公,飞鹰传书。」

陈珂先是用一旁的「一次性」手帕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项春递来的信件。

里面的内容,是之前陈珂让项春派人盯着「妙月庵」查到的情况。

原来,那天晚上,陈珂换黄金没过多久,那批银子就被一些人分批运走了。

这些人停停逛逛,水陆并举,到处绕圈子避人耳目,最后都进入了一些看似严密的庄子之中。

庄子里面都是一群神情木讷的青壮,且天天在庄子里面不断举着石锁打熬力气丶锤炼武艺丶投掷短枪弓弩丶训练阵法丶强调军令……傍晚还进行半个时辰的「思想教育」,呃,也就是洗脑。

十几个庄子,可能还包括没发现的,大分部都分散在抚州4府37县的各处,多则300-500人,少则150-300人。

看到信件上的信息,陈珂眨了眨眼睛,甚至愣了下。

张家这是在干嘛呢?隔这儿养死士呢?

哦,可能是以待天时之便,准备造反啊?

那没事了。

摸清楚了张家的底细,以及知晓「妙月庵」为什麽那麽乾脆的给他换黄金之后,陈珂就对「妙月庵」失去了兴趣。

不过是帮张家筹措军费的工具罢了。

至于剩馀剩下那点黄金,他还不至于做一回飞天大盗。

算了,以后不来松山了。

不过,都说了,人就是不能没事立flag,这天晚上陈珂刚走出「妙月庵」,路上就是出事儿了。

一群人趁着夜色,在距离松山数里外的小道上截住了陈珂和项春的去路。

二人对视一眼,皆忍不住眼前一亮。

终于碰到「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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