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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别吓我。”
“……”
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太多,索性就没有回复。反正岑奕岩会把自己在家的事告诉他,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这晚许天殊几乎没怎么睡,不是拿手机查询各种资料,就是思考如果真是恶性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她看了很多穿刺活检的操作说明,一想到要将细细的针扎入身体,内心就恐惧到颤抖,以至于不敢一个人去医院。
可没有确诊前,她不想把消息透露给朋友,想到有可能收获的同情和怜悯,她无法承受。本想找位陪诊师,但一连私信问了好几个,没有人回复,半夜大家都睡了。
第二天,许天殊鼓起勇气到一个人去医院。
过程比想象中简单。换上病号服,躺在检查床上,视线被消毒布单遮挡,只要看不见针头,心中的恐惧就减少了一大半。
“局部麻醉有点疼,稍微忍一下”,操作的大夫语气温和。
许天殊“嗯”了一声,不敢用力呼吸。
冰冷的麻醉针刺入皮肤,意外地不疼,只有轻微的酸胀和发麻,她松了口气,开始敢自由的呼吸。几分钟后,感受到胸前某块位置正在被一点一点触碰——不是想象中尖锐的疼痛,而是一种被缓慢按压的钝感,反复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的、细细的逼入身体。
时间被拉长到没有尽头。她在屏息凝神中,身体绷紧到快要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说了句“好了”,她才猛舒了口气。
护士叮嘱按压五分钟观察出血。
许天殊坐起身,看着胸前的纱布,有些恍惚——打卡了一项新的人生体验。
越是到了这种时刻,她反而乐观起来。
病理诊断结果要两天才能拿到,正是去阿那亚的日子。
不管了,出游行程照旧安排。如果是坏结果,就拉上白栎和武艺萌陪她这个倒霉鬼一起痛哭;如果虚惊一场,那就值得庆祝了,她要在沙滩上跳舞,要喝酒到宿醉…
***
到了四号这天,许天殊醒得很早,拉开窗户对着清晨的空气放空了一会,草草洗漱好,继续回到屋里呆坐。
白栎起床洗漱时,敲了敲她的门,提醒道:“天殊,你起了没,咱们半个小时后出发”。
许天殊应了一声,才不紧不慢地把充电宝、墨镜、耳机收进包里。
白栎头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她换好衣服,检查了一遍自动喂食器的定时设置,又给饮水机加满了水,蹲在客厅地上交代布丁要乖乖的。眼看快到出发的时间了,许天殊还没出卧室门,忍不住敲门催:“天殊,咱们该走了”。
许天殊的卧室门虚掩着没关,白栎推开,见她正拿着帽子,对着镜子戴上,边照镜子边问:“天气晒不晒,要不要带帽子?”
“你才开始收拾啊?”白栎难得从她身上这股松弛劲,可马上得赶去火车站,松得有点不合时宜。
许天殊放下帽子,随手抓起包:“我好了啊,随时可以走”。
“行,你快去换鞋子”,白栎来不及多想,催着许天殊动起来,自己也回屋拿包。
她们和武艺萌约在北京站汇合。想到许天殊订的民宿出片效果很好,白栎有些兴奋,一路都在红薯上刷攻略。看到好看的忍不住分享给许天殊,可不管聊到什么,她的反应都是淡淡的。
白栎觉得不对劲:“天殊,你是不是没睡好?”
“啊,有点吧”,许天殊这几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很多,却没几个小时是真正睡着的。
“那你趁着现在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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