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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觉得那么疼,只有这一次,疼得浑身冷汗,像是挖心剖肝似的痛不欲生。
阿诱睁了眼,又辨认不清自己究竟睁眼了没有,神色间都是惶恐的惊惧,挥着手想要挣脱逃离一般。
眼前是火海,是杂乱的人群和脚步声,还有无数交错响起的枪声,尸体交叠在路边,他看不清前路,被人抓住了脚腕,被纠缠裹缚,像是要连着他一起沉沦在地狱里。
林川臣让人把那个青年送出去了,匆忙将阿诱抱在怀里,按住他胡乱挥动的双手,担心他把伤口崩裂。
他听见阿诱嗓间溢出的痛苦嘶叫和呜咽,林川臣茫然抱着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尽量安抚阿诱,“好了好了,没事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已经安全了。”
他观察着阿诱的脸色,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庞上,双眼正紧紧闭着,没有睁开,他仰着头,脖颈修长,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
林川臣将他抱紧了,叫人递了一支镇定剂进来,好歹让阿诱睡了过去。
林川臣在院子里站着,夜间的风带着海水的咸腥,他又点了根烟,心情很是烦躁。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了小院,是来给阿诱送药的。
林川臣问:“船到了吗?”
“应该快了,先生。”
“嗯,”林川臣指尖夹着烟,顿了顿,又说,“先给阿诱做个血检。”
【作者有话说】
林川臣百宝箱一样地口袋里掏出了各种医生
后天见啦,晚安!
第7章 他可能真的快死了
岛上物资有限,医疗设备也有限。
丁二和林川臣站在月色下说话,他说:“先生这次不应该接这个邀约的。”
“接不接也没差,”林川臣咬着烟,像是不在意,“余正德,一个余家放出来的靶子而已,不过也死有余辜,谁让他是林文元养的狗,主子死了忙着护主,朝着老子狗叫了多少年。”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林文元是阿诱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或许是打起阿诱的主意来了。”
丁二看看林川臣的脸色,他看起来不是太高兴,兴许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他觉得很不爽快。
林川臣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强势的,盯上了他的人或东西,他会抓狂,会发疯。
那么多年里也不乏有人因为容貌看上阿诱,却从来不敢开口向林川臣索要。
还没有人想为了得到一个人吃林川臣的枪子儿。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屋子里出来,和林川臣说:“血检结果没问题的。”
“确定吗?”
“确定,没有毒品。”
林川臣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自言自语道:“他说他睡不好,可能是做噩梦了。”
*
阿诱昏迷了三天,子弹穿透皮肉的地方很凶险,那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枪下去只留一个洞,弹片炸开时伤口几乎是蔓延溃烂的,离伤到心脏只差一点点。
在船上的时候他短暂清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听见林川臣在船舱外和别人说话。
海水扑在船身,哗啦啦地,有规律地响着。
阿诱头疼欲裂,心口的伤也在撕裂般发痛,他想蜷起身体,却又没什么力气。
他又听见那个青年的声音了,这回不带哭腔,像是含着笑,甜腻腻喊:“先生,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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