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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
四肢是麻木的,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吐的昏天黑地,过了好久,路灵确定我再也吐不出来黑水之后,她才总算放开我,陈苍海倒了杯干净的水让我漱口,接着他又熟练地给我把手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看来这符水确实有些作用。”
我翻眼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白神仙,他说:“再连续喝上几天,把虫子吐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路灵说的,他们或许都还认为我的意识尚未清醒。
“看来这方法可行,那老道没有骗我们,你也累了几天了,去休息吧。”路灵说。
我趴在床沿,听到了两个人接连下楼的声响,吊楼里安静下来,身边只剩下陈苍海,他兢兢业业地给我把溅到脖子上的黑水擦干净,站起身去把痰盂清理掉。
我趴在床沿眨眼,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已然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于是动了动手指,试图用胳膊撑起半边身体,然而我高估了这蛊毒的厉害,一下子磕在木头床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陈苍海闻声折返回来,连忙放下毛巾,将我扶起来,他激动地对我飞快地打手势:“你醒了?!你有意识了?”
我感觉整个头都相当的沉重,于是只能倾斜地靠在陈苍海身上,胳膊是麻的,能动的也只有手,嗓子里像是灌了药,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我也只能用我那贫瘠的手语回他。
“我这样,几天了?”
“六天了。”陈苍海回我。
我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命大起来,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耗了六天都还没死,真算是奇迹了,我正想着,就听见一声没有藏好的呜咽。
翻眼一看,陈苍海正满眼泪水,他哭得比较安静,也没什么声音,只是需要不断用手去擦掉快要流下来的泪水。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我用能动的那几个手指头比划道。
他吸了几下气,被迫平静了情绪。
我这才察觉到,他好像从来都很听我的话,而且,单从我这两天屈指可数的清醒次数来看,也都是他在照顾我,但我之前并没有完全信任他,这让我莫名产生了些许名为“惭愧”的情绪。
我再次对他做了几个手势。
“为什么这么帮我?”
陈苍海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以前问他这个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回答过我,他的态度让我以为这次仍旧得不到答案。
可是我想错了。
我看着他左手拉开床头柜,捏出里面那只残破得几乎不能再用的助听器给自己戴上,然后非常生涩地开口:“因为你救了我。”
人在长期失去一项身体器官之后,这项器官就会不自觉地退化,虽然只隔了几个月,但我能明显感觉到陈苍海的声音已经完全不似从前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执意要用自己的声音来对我说,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次开口说完,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我咳了两声,比划道。
陈苍海低下头:“在云南的石柱上,我本来不想活,但你还是过来拉我了。”
那几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变得非常模糊,我仔细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才让陈苍海记得那么清晰,反倒我只记得自己的弹跳力很差,明明是陈苍海一直在照顾我。
“你现在什么感觉?”陈苍海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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