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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暗骂一声,回头就见喜儿瘪着嘴,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

沈昭顿觉头疼,又将这幼稚之人在心里贬低数遍,拎着喜儿进了门。

吱呀的关门声响起,靠在槐树上的陈知砚才回神,他嗅着空气里的槐花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次日又到了喜儿写大字的时间,后门却罕见地被敲响了。

喜儿立刻探头去看,被沈昭敲在脑袋上。

沈昭去开门,却是一生面孔。

陈知砚换了打扮,与昨日卖糖葫芦时全然不同,多了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他拱手说道:“叨扰公子,在下昨日有幸见过公子一面,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沈昭略一犹疑:“可是那糖葫芦摊主?”

“正是在下,”陈知砚有些欣喜,随后说道,“在下此番是来赔罪的,昨日回家后,思来想去,怕是我的小生意扰公子清净了,盖因在下初来此地,只见这门整日关着,不知竟有人住,实在抱歉。”

“无妨。”沈昭本也不甚在意,听他说完就要关门。

“等一等,”陈知砚正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只见喜儿拿着他那大字纸钻了过来,沈昭一见那字就要生气,着急回去收拾他,却听陈知砚说,“不瞒公子,在下来京,本想开间学堂,奈何地方还没选好,所以才做些吃的哄哄小孩,探听些消息。不如这样,我替公子教这小童,权当做赔罪。”

沈昭打量他,此人通身是有些文人气质,想来不是说谎,可沈昭不愿与生人有太多交集,因此仍说道,“多谢,我已为他选了学堂,秋后便入学了,不必麻烦。”

“这样如何,入学前我替公子分忧,此处既有学堂,我当去拜访,就让这小儿替我带个路吧。”

沈昭闻言笑了:“莫不是拍花子的,瞧上了我家这个。”

陈知砚顿时脸通红起来,急急解释:“不不,在下绝不是那种人,只是叨扰公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算了,”此人坚持,沈昭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你进来吧,若不嫌烦,便教两天试试。”

第9章

荆南匪患猖獗,如今有愈演愈烈之势,不止在荆蜀一带造次,势力一路北上,快犯到北境地界上,成了国中国。

那里地势复杂,匪患之所以猖獗,正因为熟悉地形,且经年下来,官匪勾结,沆瀣一气。这些年大盛数次派人剿匪,损兵折将,收效寥寥。老皇帝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犯到天子脚下,一群乌合之众,倒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如今太子掌权,正是恩威并施积聚民心之际,他早有剿匪的意思,可前些年北境战事吃紧,家国门户尚不牢固,又逢天公不作美,水患蝗灾接踵,实在腾不出手,无人可用。现下因述职一事,霍宗琛闲在京中,太子的心思便打到了他身上。霍宗琛虽有心于此事,可他岂是如此好调遣之人,又岂会做亏本买卖。太子府中一来二去,允他所缴钱物,一律充作北境冬需,另派兵供他调遣,无需动用北境驻军,这才成事。

因要出兵一事,京中最近颇为忙碌。沈昭因此得闲,久不见太子,连李贵都少上门。

这日,一男子来到乐平王府后门,两短一长连敲三遍,冯伯急急来开门,将人迎了进去。

来人年岁而立,形容沧桑,额前一缕发丝垂落着,显得落魄不羁,不修边幅,细看起来倒是剑眉星目样貌不俗。他着一身蓝衣,背着一把长刀,严实地收在刀鞘里。面上没有表情,冷冰冰的,像是周遭事物皆与他无关。

冯伯将他请进王府,殷切地上了茶水点心,问他:“柳公子,可是有小姐的消息?”

“他呢?”那人不吃不喝,什么都没碰,冷硬地像块石头。

“喜儿吵闹,公子带他出门去了。”冯伯少见地有些拘谨。

他说完,姓柳这人果然冷笑一声:“他倒活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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