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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秋被关门声吓了一跳,赵曦亭直起身,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
孟秋脸红起来:“赖你。”
赵曦亭轻笑了声,宠溺地点点头,“行。”
“赖我。”
—
正式的仪式上孟秋哭了两回。
第一回 是爸爸把她的手交到赵曦亭手上的时候。
孟元纬没拿麦,和赵曦亭拥抱,拍了拍他的肩膀,“曦亭,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赵曦亭点点头,“我明白。”
孟元纬又说:“她比你小,原谅我是个自私的父亲,你平时多让让她。”
孟秋眼泪顿时流下来了,这一瞬间她仿佛从爸爸妈妈身边飞走了。
赵曦亭和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握得更紧,安抚的意味很浓。
“我会的。”
孟元纬揉揉发红的眼睛,“我其实挺高兴的,哎呀,怎么哭了。”
赵曦亭温声说:“爸,霁水不远。”
孟元纬忙应,“是是是,不远的,秋秋你也别哭了。”
“再哭妆要花了。”
赵曦亭站台上,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不管不顾拿手给她擦眼泪,引得不少人互相使眼色,神色惊奇。
他眉眼温和地哄人:“没事儿,哭吧,嗯?”
“哭得也不丑。”
“顶多以为我欺负你。”
孟秋被他一打岔,噗嗤就笑了。
第二回 是她和赵曦亭互戴完戒指,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赵曦亭低下头,在嘈杂起哄的喧闹中轻柔地吻住她。
纵然万人欢呼,在这个时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一吻毕。
孟秋在莹白的舞台灯光中看到他眉眼柔和,目露情深。
在他们眼神交汇之间,她蓦地看到冗长的余生,心头微颤。
随后孟秋又见赵曦亭含笑俯首。
他在她耳畔低低一吟。
——孟秋,你说,爱若是海中鲸落的嗡鸣,你我凡人,可丈量它有多深。
她胸腔震动,又落下泪来。
许多年后,他们不用落雪也已白头,还会回忆起这一幕。
赵曦亭笑说,那是我人生至重辉煌时刻。
—
晚上十点,孟秋陪赵家二老送完最后一波客人,腰不是腰,脚不是脚,脊背还挺得笔直,她闪过一个好笑的念头——
不如真跟赵曦亭私奔。
他们回到大厅,还有几桌人坐着,大概是赵曦亭的发小狐朋狗友一类,年轻的居多。
赵曦亭是被灌了不少酒,脸比平时红不少,但看着还算清醒,见孟秋走进大厅,他眼神牢牢跟着,没挪。
比较惨的是赵康平。
他原先只是做伴郎,最后被拉去挡酒,去洗手间吐了好几回,现下趴在酒桌上,额头抵着手臂,烂泥一样睡着。
话题—中心虽然是赵曦亭,但他还是疏离人外的样子,懒懒噙着笑,也不搭腔。
孟秋拿了房卡从宴会大厅离开,赵曦亭就站起来了,旁边人一看就明白,哪能让他轻易走。
逮着机会为难他。
赵曦亭也不恼,含笑对外头站着的人说:“把烟都拿来。”
他扫了一圈,淡声:“一个个儿的,这辈子不结婚了是吧。”
大家听了心里也发毛,赵曦亭要真算账来怕是一个都跑不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调侃,“赵老板,就这么急么。”
赵曦亭把烟扔在那人面前,唇角噙笑,语气却有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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