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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牵挂得太多,一次次被拖累,又怎会在每次脱离时,又被拖住身子,重新陷进去。
李舒忽得发觉,她好似又看不透这人了。
二姨娘走后,徐可心扶着桌案站起身,命人拿来纸笔。
拂袖落笔时,她盯着空白的纸面无声看了半晌,临落笔前,命丫鬟收拾出几件衣裳。
得回女儿后,她也无颜再面对此人了,与其留在府中,面对这人不再温情的目光,内心饱受折磨,不如就此离开。
若她不喜欢大人,兴许还会装作无事发生,同他献媚讨好,可她太喜欢这人了,喜欢就会在意这人的一切,不断深究他每句话的含义,思索他的神情。
得了这人的好后,就难以再忍受这人不爱她的事实了。
只能怯弱地选择逃离……
那处院落位于府内的西北侧,背着阴林,挨着院墙,偏僻无人,时常有飞鸟落在院中的枯树上,雕琢羽翼。
那日三姨娘同人通奸被抓后,此处难得的热闹一日,没过多久就恢复往日破败。
徐可心坐在屋内,看着溺死在茶杯里的知了,知晓再过不久就要入秋。
她坐在房内,只等了片刻,没过多久沉稳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
还未到约定的时辰,吱呀一声,身着青衣的男人推门走进,四目对视,好似未料到她正坐在房中,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意外,又很快消退。
“怀瑾见过姨娘。”
男人反手关上门,这次未等待她的指示,抬步逐渐靠近,走至她身后,俯身环住她的肩膀,紧紧抱着她。
馥郁的香气从身后袭来,将她彻底包围,好似勾人下坠的迷药,扰乱她的思绪。
男人自进门后,只一语不发地抱着她,良久未语一言。
这人腹部有伤,按理说应卧床仔细修养,可刚得了她的书信,就前来赴约。
他不开口,徐可心也不愿同他多言,只任由他抱着,却未理会他一句。
送信的人是她,冷漠的人也是她,无理取闹的人亦是她。
林怀瑾站在她身后,只勾着她的肩膀,埋首在她颈侧,包容她的冷漠,甚至未越矩吻她。
好似只是太贪恋她的暖意,才在看到她的瞬间,忍不住上前,却又碍于她的不喜,未再得寸进尺。
刚做了畜生,只过了一日,又扮成了君子。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快要到同李舒约好的时辰,徐可心深呼一口气,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见他眸色直白炽热,不复往日平静,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欲。
“姨娘,待你成了怀瑾的正妻,怀瑾会命人筹备婚事,今后不再纳妾,只娶姨娘一人,也会将青姝视为己出。”
男人俯视着她,忽得一字一句承诺道,语气极为缓慢却格外珍重。
这人想娶她为妻,可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这人,而她喜欢的人,却都将她舍弃。
徐可心眸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后站起身,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满是薄灰的床上,迎着他直白痴迷的目光,垂着眉眼,扶着他的肩膀,有意坐在他刚被捅了一刀的腹部上。
几乎瞬间,男人闷哼一声,皱着眉,面露痛苦的神色,但仔细深究,却能发觉他眉眼间的欢愉。
好似于男人而言,她的主动是恩赐一般。
徐可心沉默半晌,看着男人痴迷的面色,轻声问,“长公子身受重伤还未痊愈,若同妾身欢好,不怕失血过多暴毙而亡,死在床上吗?”
男人仰头看着她,额头沁着薄汗,闻言只忍着痛意,揽上她的后背,俯身埋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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