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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脸皮向来是薄,又自矜脸面,她不说离,他也不见得会强逼着赶她出国公府。
反正日子左右是过不下去了,和离可以,也绝不是现在。
现在呢,两人睁一只眼闭一闭眼,就当那事和从前千千万万件烂事一样,忘在肚子里头,就过去了。
宋醒月无力合眼,也觉疲惫,人活成她这样,实在糟心。
他都那样对她了,她却还没本事扭头就走。
罢了。
脸面什么的,是属体面人的。
都这么些年了,她难道又还不清楚吗?人不体面,强求这些脸面也没甚用。
*
荣明堂处,敬溪已经许多日没见过宋醒月了。
自从上回她被烫了手后,她赶她别再来,她竟真就有近十日没再来了。
一直不曾断过请安的人,这么些时日没来,敬溪
一时之间竟也有些不大习惯。
她的头疾仍旧犯着,见不得好,这日早晨,没见宋醒月来请安,便同身旁的老嬷嬷怨怼道:“我让她那几日少在眼前碍眼,她竟真就这么多日不来,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躲懒不成?”
老嬷嬷道:“大奶奶也不像是那样的人,两年也没偷过什么懒,哪里就要躲这几日呢,昨个儿听人说,府医往清荷院去了,怕是有人病着了。”
谢临序应当是没病,早上还出门上值去了。
不......那也说不准,谢临序那样的性子,就算是病了怕也见不得旷值。
敬溪问道:“是长舟病了还是她病了?”
老嬷嬷道:“问过医师,那边说是大奶奶病着了。”
敬溪眉头拧得更深,道:“这好端端的怎就病着了?”
“说是去了一趟报恩寺,回来后就害了病,当是累着了。”
敬溪哼了一声,道:“怕也不是累着,气着才是。心眼就这番小,长舟在李家不过是宿了一晚,能有什么事,叫她气成这番。那到时候若是纳妾,她可还了得,岂不是掀翻天了去闹。”
谢临序那日在李家未归的事她多少也是听说了些许。
也多少猜出宋醒月的病症究竟是在何处。
她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又把谢家上下那行人连带着怨怼了一句:“就不见得个叫我省心的人,当爹的就知待在衙门里头,老二媳妇也只晓得偷懒,不乐意我这走动,等我头疼得病死了,也不知能不能有人晓得。”
既人病了,那她也确实不好再让宋醒月往这来,神色恹恹,抬了抬手便算作罢。
*
一到春秋时候,天气就变得厉害,前两日还落了场大雨,断断续续滴了几日的小雨,可今日一看,又是一番雨过天晴彩彻区明。
已经过了最难捱的那段时日,九月初的时候,秋高气爽,可朝堂的局势却不怎么明朗,隐隐有些灼热。
近日朝中风气有些不大对,景宁帝仍想着修宫殿一事,但大臣们自没甚人赞成,皇帝日日炼丹本就叫人看得心烦,如今又是大笔大笔的钱想去修道观,户部的人拿着国库空虚一事来当借口,可季简昀从北疆那边回来,军需空出一大笔,景宁帝又不傻,如何会再叫他们蒙骗。
修道观对景宁帝来说是必须的,可对大臣们来说实在不知有何用处,前朝也有皇帝醉心修道,结果闹得家国鸡犬不宁,见景宁帝如此,谁又能够不忧愁担心?
帝王的昏庸,往后是会叫他们这些大臣们连带着一起在史书上丢脸的。
然而,大臣们拦不住皇帝,这也是必然的。
最多不过时日问题,等年底,全国的税都征上来了,景宁帝要拿钱去做些什么,也没人能拦得住。
李太傅也没少为这事头疼脑热,念念叨叨,还叫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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