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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次。
邢越对此不甚讲究,每隔一年才去祭祖一次,去时会顺路捎上方与宣。
“今天估计要下雨,幸亏你搭我车,还方便点。”邢越看着天色,滚滚乌云已经在酝酿雨意。
方与宣没答话。
邢越起初问他是否同行时,他还拒绝了,说今年计划有变,他自己去公墓,本是想着带丛风过去,却没想到丛风临时出差,什么都没赶上。
车子在公墓外的停车场绕了小半圈,上午前来祭拜的人不少,邢越从后备箱拿了花束和酒茶,又拎了扫墓的工具桶,顺着小路走进墓园。
二人在岔路口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母亲的墓碑前已经摆了一束白菊,方与宣垂眸盯着那束花,缓缓蹲下来,“崔茵”两个字被擦得一尘不染,他把自己怀里的花摆在白菊旁,又拿出手帕,重新擦了一遍墓碑。
担心下雨路不好走,他们特意提前时间赶早来,却没想到父亲比他更早,又或许是昨晚就来了,那白菊的花瓣冰冷,似乎已经被风吹了许久。
方与宣一边擦一边说:“原本想带个人来给你瞧瞧,可惜是个大忙人,今天见不着了。”
墓园里的风很大,吹过来呼呼一团,将头发都刮得凌乱,一片安静里只有风声呼啸,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能从其中听到自己呼唤的人和希望的答案。
“我没跟大忙人提今天要来看你的事情,说了他也要难受的。”
他没告诉丛风今天的行程,当时只想着说出来只徒增遗憾,后来又想自己其实还没有邀请丛风同往,在对方的视角里并没有太遗憾,但总归都错过了,也没有重提的必要。
更何况他这几日情绪不佳,没有什么讲述自己生活的积极性,等到丛风回来,两人再一起来一趟也不迟。
自从前世入梦,方与宣便相信万物有灵,他知道母亲正在身边听他说这些碎片心事,没有逻辑,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
墓园内落了小雨,细小的雨滴掉到地上,连水痕都晕不开,可雨丝太密,很快便把衣服淋得潮湿。
他和母亲讲了梦里的前世,前世他的生母也早逝,他难免联想是否两世有所关系,后来细细对比,二人离世的时间与原因都不相同。
崔茵在他还不记事时便病逝,方与宣没有与她相处的记忆,只能从照片里幻想她的音容笑貌,他有时觉得这样也好,能把母亲当作朋友,讲些平时说不出口的真心话。 网?阯?F?a?B?u?页?ì????u???ε?n?2?〇?②???????????
讲到后面,雨更大了些,附近的人们陆续撑起伞,他仍坐着没动,余光看到邢越正从小路另一端向他走来,便微微前倾身子,将崔茵名字上的水珠擦去:“我最近一直睡不着,闭上眼就害怕。大忙人出差的第一天夜里,我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来隔着玻璃见我一面。上辈子我们没见成最后一面,当时他去城外军营点兵,出门太早,我去送他时,只在城墙上望了一眼。我不知道那是最后一眼。”
风从指缝间流淌过,吹起花瓣,贴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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