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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
只听话事的问:“慈宁宫今儿有什么消息?”
那答话的太监余光瞟了闻淇烨一眼,眼都不眨甩了自个儿响亮的一耳光,弓腰蔫声谄媚道:“大爹爹,那位最近确实没什么动静,天冷了,蛇都备着要眠了。”
“没动静。”文莠跟着念了一遍,乜他一眼,“方才你打自己了吗,我怎没听见动静?”那太监登时面无血色,立马左右开弓掴掌自己,将嘴角都抽出血色,文莠嗤笑一声,臂弯间正黄的猫子灵活地一蹬主人的大腿,悄无声息溜走了。
闻淇烨眼尖,瞧见那猫残了一条腿。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仿佛察觉到他望向猫的目光,文莠终于望向他,那团眉眼宛如浸在一潭死水之中,身量又清瘦细长到了伶仃的地步,说他是水鬼真没错。
“贵客,有失远迎。”文莠觑着他,“只是府上只招待太监,闻大人完璧之身,若不自宫,恕不招待。”真会说笑,只是文莠口吻真算不上客气,也不似揶揄。闻淇烨隐约觉得文莠对他的敌意并不仅来自伐异党同,若是那般,此刻他们也是同僚,文莠便是不信不喜他也该装出个亲昵的样子。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闻淇烨道。
很明显的试探,文莠却哦了声,饶有趣味地问:“长得像?”
“不。”闻淇烨与他视线相触,什么也看不出。见他答应,不知他是否知晓自己指的是谁,也不想再做试探,心里膈应,嘴上依旧淡然:“他比你好看得多。”
“闻大人在我的地盘上说这种话,也不怕死。”文莠嗓音沙哑,却没有任何动作。
闻淇烨缺了兴致,道了声“过奖”便走。
也确实没人拦他,只是他出了偏门没走两步路,忽然有个太监打扮的家伙跌跌撞撞地朝他奔来,远看此人露出的皮子上坑坑洼洼,布满脓包疮和瘢痕,单手遮掩着脸发出呜咽,另一只手臂颤巍巍地前摸探,带出一阵恶臭,差点就要摸到闻淇烨衣襟之上露出的脖颈。
闻淇烨眉心猛地一跳,旋身一转,只让他摸到外袍,又后倾上身重心脱下外袍,将衣物当作武器,裹住这人头脸往后一拽,扯离自己。
这太监跌坐在地,脓包破溃流了一地,又疼又痒,哭嚎着捧着自己的脸,闻淇烨反胃不停,但也无心纠缠,再待下去保不齐也染上这病,于是选择明哲保身,立马离开了。
他就知道这些阉人不玩阳的就会玩阴的。
三日后,悭州时疫延及京师,辍朝七日,城外疫所给药,不许群聚。
罢朝这几日,闻淇烨身体依然好得不得了,想来因为身强力壮,他并没有任何染上病的意思,只是也没再进慈宁宫找过谢怀千,每回都是先上衙门,之后再去乾清宫。
谢怀千不知何时会对他和闻氏出手,即便有如此隐患,他也从未找闻径真说过此事。
其一,他与闻径真分别多年,虽说血脉相连,可有卿珵之事在前,他无法再将闻径真当作自己人,也无法得知他父亲究竟是人是鬼。其二,谢怀千尚未出手,他肆意将此事托出,难保祸从口出,毕竟谢怀千眼线众多,这很难说清。其三,谢怀千逼他反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太难说,闻径真并不知晓他和谢怀千并不止步于君臣关系,还是难说。
不过说来有趣,时至今日,他也不知要如何释意与谢怀千的关系了。
若谢怀千当真只想用他,这些日子枕边使的都是虚情假意的小手段,那他和谢怀千应当只算露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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