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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是何意?”詹怡苏脸色发烫,一看见谢怀千他就虎口夺食一般本能地穷思竭虑,生怕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哪个地方设有埋伏。然而大丈夫顶天立地,既没得退,他便往前,紧绷着自然道:“臣扪心自问,没犯过错。”
“是吗?”谢怀千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他虽不束冠,詹怡苏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令人恶心的浩然士风,居高临下的彬彬有礼,世家大族浑然天成的虚伪,和他的老丈人一模一样,能膈应得人吃不下饭。
话又说回来,谢怀千既然为了北境之事找上门来,他有什么可怕的?
他可没为李胤进过言。
“太后为何事而来?”詹怡苏有了些底气,沉着地问。
“詹大人任执金使都统,在其位谋其政,还要问我来意吗?”
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詹怡苏很难说他有多讶异,谢怀千难道不知晓他与李胤关系有多紧密,不怕他从中作梗?
“你的牌带了吗?”谢怀千打断了他的思绪,詹怡苏犹豫着点了头。
“拿着。”谢怀千将手中剑抛给他,云淡风轻地冲他挑了挑下颌,“你来定夺今夜敲谁府上的门。”
我来敲门?詹怡苏差点没绷住想要破口大骂,他强忍着正色道:“太后此言差矣,案应按律来断,案情昭然才可处决人犯,臣秉公执法,恳请太后勿使臣为难。”
“哦?原来你们断案之后才处决人犯吗?”谢怀千显得有些惊奇,复又颔首道,“若是白日即刻即可问斩,我还会夜半来寻你?”
白天当然杀不掉,一是律法繁缛,二是打眼往盘根错节的律法一看,都是难过关关。
毕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谢怀千找他还真没找错。
詹怡苏干笑一声,陷入了人生最漫长的一次沉默,可说实在的,他根本没有一丝犹豫。
因为这不是两难,他之所以没有投靠谢怀千一是因为谢怀千瞧不上他的老丈人,二是因为谢怀千瞧不上他。
饶是他自诩匪气也不得不服谢怀千真有胆量。
不是自己人也敢使唤,拿来就用。
詹怡苏原路返回去伎院把今儿陪他喝酒的几位下属摇醒,谢怀千在伎院门口等,他紧张到想呕,这群瘪三在一间房玩得还真大,不过也方便他叫人了。房里横七竖八躺了七八个执金使,鼾声震天,他憋着气挨个踹,踹不醒的一巴掌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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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被扇醒,捂着脸呆呆地对着他笑:“老大,干嘛啊,天还没亮啊。”
天还没亮?詹怡苏再各赏一巴掌,连连冷笑:“再不起,谁都别想活到天亮。”
一语惊醒梦中人。
几个人揣好牙牌,将下摆老实束进腰封里,胆战心惊地跟着詹怡苏下去见阎王。
“臣参见……”“行了。”谢怀千面无波澜地瞧了眼天际,“走。”
一行人随同谢怀千绕京师而行,按平日所见,都统供出一个就去拜一个,从三更天到五更天,切菜切到浑身是雨。
詹怡苏从没这么干过,为了晚点传出风声,他还提醒手下手脚干净一点,千万不要放过一个活口,否则哪边都没得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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