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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风流果真叫人妒忌,他那身悍利虬结的肌叫净雅的衣裳一遮,脏坏了更加瑕不掩瑜。的确如那说书人所述,英俊的面庞和美艳的面胚同样具有狐媚的欺骗性,闻淇烨正着衣冠寡淡着脸往酒肆内探看,果真是神仪明秀,宸宁貌高。
张宏淳瞬间知晓他要做什么,脸上刹那十分精彩,然而闻淇烨不给人反悔的机会,已然迈进了大门门槛,那仪容别提有多端方。
闻淇烨一现身场内,闹市一般的酒肆鸦雀无声,富贾士人全都抻着脖子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平静无波的闻淇烨。
有人缩着脖子用气音问:“闻磐礡……说曹操曹操到?”
闻淇烨这大装小子得体得很,得体就得体在仿佛耳聋,旁人说的东西南北风一概都不过耳,步履均匀,岿然不动,张宏淳鹌鹑似的一路跟着他走到那二人面前。
萧明潇见他大喜,宛如见到偶像一般伸出双手殷勤道:“磐礡兄,你怎在此?”
闻淇烨适时流露出几分欣然,眼神刻意照顾了下旁边黑脸不是滋味的莫成意,让出一条道礼道:“方才在外见有人眼熟,果然是你二人。”
萧明潇那双瓷白纤细的手受了冷遇,张宏淳硬着头皮上前握住这位小兄弟的手,道:“在下谏司劾查执正张某,因公途经此地,幸会幸会,敢问阁下大名?”
萧明潇头一遭和官打交道,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用劲和他上下秋千似的甩了甩手,疼得张宏淳这个文臣脸憋得青紫,这小男女孩死不撒手,老头只好忍痛发出怒音一般的爽朗笑声。
在这个正儿八经的场合决不能丢了份儿,萧明潇自主屏蔽了莫成意的传音,忖度了一会儿道:“在下萧明潇……嗯,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在峨眉派弄了个掌门给我当,现下闲得发慌,与徒弟来这边打发时间。”
“那太好了!”张宏淳悻悻,怪不得这小孩长得怪无害,手劲大得杀人一般,闻淇烨还真是料事如神,弹无虚发。
莫成意则被徒弟二字安抚下来,眼神仍然时不时擦过萧明潇握着老头的手。
萧明潇觉得自己十分闯荡,很高兴地拽着老头道:“老人家愣着做什么,快坐呀!恰有这满桌菜肴能报磐礡兄昔日宴请我与莫成意的情谊。”
老人家?张宏淳坐下呵呵笑,甩着手扫过这一桌的杯盘狼藉,他还真是混出头了,叫人家宴请剩饭,不过鉴于闻淇烨将他的身家都当了,拿了箸便往夹了莫成意面前油水汪汪的菜往嘴里海塞。
闻淇烨竟然不坐,独自伫立,脸上隐几分难色。
都是男人,莫成意一眼便看出他在卖惨,萧明潇果真死到瞑目都吃这套,不过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属上上乘,尚能容忍一番。
“磐礡兄为何面露难色?”萧明潇问。
他这话一放,轮到其他人竖起耳朵来。
“腹中的确饥饿,可心中有事,当然吃不下,也不好毁坏二位兄台好意。”
“磐礡兄有何烦恼?”萧明潇关切道:“你且说来。”
莫成意一听,强忍着没有发作,将给萧明潇剥的拆骨肉端自个儿面前,吃了起来。
闻淇烨顿了顿,直白落拓道:“闻某与张大人奉圣旨往云州去,不知在京师开罪过何方神圣,我二人人头竟叫人悬赏在黑市上,这些人皆身怀绝技,本可直截了当取我首级,却不断戏耍于我。张大人大义,舍身保全朝廷文书,然身上钱财都叫歹人掠去,风餐露宿已三日余,朝廷使命未竟,目下还叫人穷追不舍,爱马尚不得粮草,我又怎能忍心背着马儿吃独食呢?”
张宏淳脸皮一会厚一会薄的,在闻淇烨嘴里也是一会儿是人一会儿不是人的。他直接装不认识他,逮着可心的菜便痛下黑手。
“这事叫莫成意给你做主。”萧明潇听了是道上的事又不以为意了,拿手背碰了碰莫成意的,美目拧他,“坏家伙别吃了,说话!”
闻淇烨心道果然。这俩人一个面子一个里子,话事的是这个阴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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