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79(2 / 2)

加入书签

“嗯……这上边人品行高洁,下边人就品行高洁,反之,名节气节捉襟见肘,一个都保不住,若进退都能名留青史,谁不愿出仕?你瞧磐礡这骂挨的,浑水蹚的,在自己地头都成挨骂了,京师那一个炮仗八个响的地方还得了?”

“也是,他也是为咱好。”

“走,不说了,去我地头吃莲花酥和卤熊爪去去晦气!”

两人彼此安慰,舒心了些,也忘却本来说好要请他吃饭的诺言,撂下他自己吃酒了。

闻宣襄并不将此事托出,只是面露难色,闻母便知他想什么,叹道:“去罢,多派几个人跟着你,莫要叫人趁乱打了。”

深宫俱寂,白日恩威并施的庄严宫阙变得冷酷而棱角分明。

巡街的宫人皆持宫灯,首尾相连,漫步于长夜之中。

元骞叩了叩抄经室的门,夏真羲还是一如既往,神秘白面纱上是一张半死不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婉面,元骞心里白这兔狲一眼,小心拉开门道:“主子,夏侍君觐见。”

今日天冷,主公大抵会关起门来下一整晚的棋。

菊绢绕开白面无须的老太监,果然在云蒸雾绕的暖熏香之中看见独自下棋的谢怀千,那双凝神静气的眸审视着棋盘,悬挂的广袖之中探出一支碧白的手,食中两指衔着黑子,指尖叩棋盘而子落。

的确空灵无物。紫禁城任何一座宫阙都像一座沉甸甸的山,在这片土地最核心的地带无声搏动着,最细小的涟漪都将牵动巨震。因此,这片江山的主人只能是最谨小慎微,而又谋虑深远之辈。

菊绢方才还在心中赞咏着,忽地在棋盘边的小竹凳上看见一个正儿八经坐着的旧白小偶。

这小偶几乎打破了主公的旧形象。

菊绢心里逐渐有种怪异的感觉,又有点想乐。见他来了,谢怀千把棋子撂下,伸了修长的手去博山炉上烤。

主公给偶找了个好位子坐,他倒没位置了。

“我抱着它坐这儿可以吗?”菊绢话音刚落,看见这布偶的脸猛地皱缩起嘴。彻底老实了。

这是个整着脸的吊睛大猫偶,神情轻狂冷肃,似是某位故人来。

“给我罢。”谢怀千忽地抻了一支长臂,菊绢捏着大猫偶的胡须将此等晦气之物递给主公,主公随手扯着那大猫偶的脸,毫不留情地将其冷藏到了几下两人都瞧不见的地方。

这下舒服多了。

菊绢整顿了下脸上情绪,想到接下来要说的,默了一瞬,道:“我今日来是因为,闻淇烨他……给夏真羲来了一封信。”他抬眼看谢怀千的脸色,再三抿了抿唇,“他说,有一句话务必托我给您带到。”

谢怀千低瞥了眼几下端坐的猫偶,随手放倒,脸朝地面壁,淡淡道:“说。”

菊绢本想改动下措辞,但觉得擅自改变词句都会使得其中的危急之意降低,于是沉着心道:“他说,‘既然谢怀千要与我断绝关系,那就断绝,叫谢怀千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有什么退路。’”

谢怀千垂下的眼珠骨碌碌地抬了一半,桌上棋盘无悲无喜。

“他必反。”

话音刚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