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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便太奇怪了,文莠若是太后的人,太后缘何要赐死他?若他听错了还说出去,闯出大祸,岂不是还要回来拿他脑袋?
于是看着李胤的脸色,含糊道:“还说了一些奇怪的,似乎打算赐死谁。”
“文大伴……”与谢怀千相识二十六年?
怎么可能。
谢怀千今年才二十七啊。
可是又怎么不可能?当年谢怀千从苏州府去往京师,并没有说是只身一人去的啊。
李胤大脑一片空白。起先难以置信,像是定住一般,良久冷笑着从齿缝间呲着气,道:“这就说得通了。”
他的文大伴不仅是谢怀千的人,还是苏州府谢氏的人。
这就完全说得通了。
这消息的确重大,殿内侍从皆不敢出一气,余光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皇上往往越是不出声时疯得厉害。不出一会儿,李胤突地从地上捡起方才丢弃的刀,癫痫一般抖着手挥刀就朝着身侧的宫女砍!他砍人喘着牛似的粗气,仿佛觉那刀重,拿都拿不稳,手已抖如筛糠。
怎么会这么重?凭什么谢怀千便那么游刃有余,而他叫人耍得像个傻子?!
人还没砍伤,刀先滑掉下来砍伤了自己的右手。李胤痛呼一声,左手掐着自己的右手,深血沿着手臂往下汩汩流,叫那疼痛刺激得更甚。
“快取来布巾给陛下止血。”殿内宫人皆是又惊又惧,佯装取止血的器具,作鸟兽状,绕着他走,皆出殿了。
李胤见状,胸膛湍急地起伏,吐息之间全是炙热的血腥气息,他平静而得意地笑:“怎么都说天子是孤家寡人呢,朕身边全是叛徒,热闹,好热闹呀。”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殿门口跪着的小太监,眼活地在自己身上撕烂了一块布上来给李胤包扎。
李胤伸了手由他包扎,面无表情道:“你与朕一同去文府,朕当亲自与他对质。”
他读过的诗书很少,所以他读过的每一句都记得很牢靠。
长公子问他诗三百喜欢哪首,他说哪首都不喜欢,他喜欢李太白,其实他也不很知道李太白,只是知道这人活得豪迈潇洒,呼朋伴友,作诗前常常饮酒。且此人又留下了那么多首诗文,可想而知,此人大抵能日日饮酒。
那过得一定是极好的日子。文莠不想作诗,但想日日饮酒,最好能配上二两牛肉。
那天长公子在作文章,他在旁打扫书斋,闲时阅览诗文,翻到的那首诗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一句是怎么说的来着?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
他觉得稀罕,于是问长公子:
“李白这种人也有苦闷的时候吗?”
“你猜他为什么饮酒。”
“高兴啊,庆祝啊。”
“高兴啊,庆祝啊。”
文莠抿着细长的双眼吃吃地笑了两声。
他一身亵衣,白丝杂乱无章地耷拉到脖颈,瘫坐着,嶙峋的椎骨抵着冰凉的寝门。怀中抱着他的狸奴,左手抱一大缸酒,右手握了舀酒的酒樽,正往里艰难地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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