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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书童不少都生得雌雄莫辨,阴柔得很,你们若是不知晓,我指一个人,你们便知那官宦都喜欢怎么样的人做书童啦。”那人一顿,又笑得猥琐,“只是我要命,不肯说。”
“你说啊,少东家都歇下了,咱们这些人谁能把你拱出去看笑话?”
“哎……那我说啦。咱们这儿有位金枝玉叶的,定了娃娃亲,但他不也是生得好看的?要我说,找他定娃娃亲的,哪里能是自家女儿喜欢?谁知道那些席上看着他挪不开眼睛的名士定下娃娃亲时究竟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另外一人哈哈乐,“不过你真够不要命的这也敢说,幸好咱们这儿都是自己人——哎!”话还没说完,方才口出狂言的小伙已经叫人够着衣领一道劲拳砸歪了鼻子,窄细脸上汩汩冒出一行血。
“草你大爷的敢打我?!”那叫人揍的小伙计也不是善茬,两眼暴起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自己当掌事!”猛地将文莠推到地上,狠辣百倍地出拳将方才挨的打回去。
与此同时,围观在旁的四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灵犀进了配房,心照不宣搜刮起文莠的家当。
掀开褥垫,找见平日瞟见他藏起的银票,一二三四五六,发财了简直!包袱里找值钱的家伙,拿走全部碎银,此外,居然还发现一双绣好的虎头鞋,看着闷在角落,已经有些年头,鞋履用的布料当下了大功夫,摸着似是什么名贵的绸缎。
这小子果然是块大肥肉。
几人推推搡搡分好了赃,其中一人将财物揣进兜,蹑手蹑脚窥看门外景象,吃了一惊。文莠虽说生得高,那细胳膊的样子居然猛成这样,将另外一人打得鼻青脸肿,颤巍巍地趴在地上护住了脑袋。
他指着外面,勾起唇角冲屋里头分赃的活计戏谑地笑,张嘴说:俩蠢货。
角落中有一个少年静静地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正是年轻人口中所说的,时年十四岁的谢怀千。
文莠提臂擦汗,将那小他十四岁的仆从的脸踩在脚下,准确地说,是踩住了他的嘴。
他看见那张脸上熟悉的惶恐,那种向上的涣散的痛楚似乎给他一种将曾经的自己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怎么会不了解另一个自己呢?
虽说脸上挂着可怜的神情,倘若他松开脚,这人会像野狗一样立马扑上来将他撕碎。
“你刚刚对我说什么?”文莠似笑非笑,“要把我怎样?”
“那我没死怎么办?想过吗?”文莠脚下用力,那仆从下巴脱臼发出咔咔声,痛苦地扭动身子,白沫从布履之外挤出来只是一会的事,痉挛到失力再到濒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本能欲使他继续施加力道,但也许是谢氏那所谓家风的耳濡目染,他抬了脚。
口吐白沫的仆从顷刻间将指甲掐插进他的跟腱,刺得文莠脸色一沉,眼看两人要再度缠打起来时,角落沉默良久的少年两步走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谢怀千问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文莠和那年轻仆从都傻了眼,连躲藏在配房之中的仆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四目相对,年轻仆从摸着脸上青紫的伤,先发制人道:“长公子,小掌事的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赏银,所以我与他打了起来。”
谢怀千不发一言望向文莠,文莠这个时候反而不去看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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