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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谢怀千颔首,两人又再度陷入沉默中。
文莠忽然出去,从外头神神秘秘搬进来一个大家伙,谢怀千定睛一看,原来是盘棋,谢怀千飞快眨动睫毛,将崭新的棋盘掖进褥里。
文莠便知道他喜欢了,笑着说:“自己下,不要叫别人知道你有一盘棋。”
谢怀千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咸泰十七年夏,文莠已是彤文台中的彤翰太监。
谢怀千与他避嫌,许久未见了。
他也在皇上的宽恕之下得到了两个成天通风报信的宫女——中宫身份的确有用,国家大事需要他出面,总有礼部官员因着中宫缺席某些典礼而进谏,太监把人抬出来了又说谢怀千穿得好似乞丐,会耗尽国运。
其实也不是为了谢怀千,提及中宫纯粹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显得自己有用。
李弓长当然看得出来。不过他忙着安享晚年,温香软玉在怀,他在开枝散叶上有很大的重负,没空对付这些小鱼小虾,于是吩咐将谢怀千伺候得体面些。
谢怀千总算能每日洗身,梳发,吃最素却干净的膳食,得了几本书对付日子。
宫女知他腿坏了,于是大部分时候,洗漱梳头和进膳都在榻上进行。
坤宁宫是后宫禁地,皇上不让嫔妃来请安,至于惯会捧哏逗哏的太监呢,也无一个。只要不主动与谢怀千搭话,谢怀千能闷死共处一室的人。
今日亦然。
在榻上梳发的时候,其中一个梳着两把头的婢女觉得沉闷,突然说起后宫琐事:“娘娘,奴婢听说柳嫔小产了。”
另一个也道:“文公公是不是去了,他探查元凶很有一手。”
“是吗?”谢怀千不以为意,“你们前几日好像说过。”
那婢女提了嗓子嗯嗯嗯地反驳,唏嘘道:“娘娘,我们俩说的都不是一个人。前几日没了孩子的是容妃,都说柳嫔没了孩子可能是她害的呢,容妃之前也说是柳嫔害她没了孩子,日日去皇上那儿哭,皇上烦都烦死啦……”
谢怀千波澜不惊,似乎对这些琐事没有丝毫兴趣:“几位妹妹着实可怜,今日替我问问,若是皇上不嫌弃,我便去给皇上请安。”
宫女自然不会笨到去问,只是会在禀报给上边人的时候提一嘴。
咸泰十七年除夕。
后宫妃嫔都去赴宴,谢怀千给二位宫女放了假,独自在坤宁宫看书。
过了小半个时辰,文莠裹着一身寒气进来,手上提着一笼食盒,谢怀千放下书:“你从地道来的?”宫里的地道是太监管的,文莠前不久和他说过,彤玺大太监对他放心,将地道交给他打理了,宫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地道,许多妃子到死都可能不知晓。
文莠滑稽地从鼻间嗯出笑声,张罗着往榻上放了张方形的小几,慢条斯理地从食盒里掏出松鼠鳜鱼、酱板鸭、春卷和汤圆,全是地道的苏州菜。谢怀千的馋虫顿时就被勾出来了,“好香。”
“当然香,我找苏州师傅开的小灶。”
两人没有规矩和讲究,对坐着吃了起来。
文莠吃饭一向比谢怀千慢,他总是等谢怀千吃得差不多了才会大胆下筷。
谢怀千拿温热的湿帕擦嘴时,文莠还在吃剩菜,虚觑着眼望向空中,对他说:“朝中最近出了个大事,有个站队站错的,叫闻径真,咱们以前出去,席上你见过,一直问你要不要见见女儿,换一门娃娃亲定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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