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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想坐哪?”

怎么还要问呢?

温听宜狐疑地望着他,脱口而出:“坐沙发。”

他陈述:“家具都是新的,沙发保护膜还没撕。”

她环顾一圈。

还真是,不止沙发,单人椅子也裹着一层透明软膜。

“想直接坐也行。”程泊樾先发制人,异常平静地说,“但可能有点儿脏。”

温听宜此时还没拐过弯来,只在心里点点头,嗯,这人的洁癖又来了。

直到程泊樾再次开口。

“大老远运过来,面上难免沾灰,”这人怪体贴地建议,“要不你将就一下,坐我腿上。”

尾音落下,温听宜慢慢睁圆了眼。

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吃了什么致幻的蘑菇,两眼一睁,面前出现一片悠然舞动的小人仔。

就离谱。

什么坐他腿上?

这个人,脸皮怎么又厚了一毫米!

她快速绕过他,不去看他的表情,闷声说:“那我把保护膜掀了。”

多简单的事啊。

温听宜一鼓作气走向沙发,正要找合适的工具,给塑型完整的薄膜戳个小口。

程泊樾纹丝不乱,在身后淡声说:“掀了就要住人了。”

这又是什么霸王条例?

她冷不丁顿住,无所适从地攥了攥衣角,一边脚底像粘了口香糖似的,居家鞋蹭了蹭地毯的花纹。

忍无可忍,想怼他一句“霸道不讲理”,又觉得这话毫无杀伤力。

真令人头大。

温听宜生硬地转过身,程泊樾正向她走来,修长手指勾着一柄小螺丝刀,不知从哪儿搜罗出来的,状似要帮她掀开沙发的保护膜。

她目光顿住,心里没底地改口:“不掀了。”

说话时,程泊樾已经淡定自如地俯身,木质香虚无缥缈地浮在她近旁,跟远处传来的鱼缸流水声一样,乱人心绪,但又毫无罪证可寻。

一个半跪式的蹲姿,他高高的个子低下来,在沙发边缘帮她处理这件小事。

“不住也没关系。”

某人话锋一转,倒让她原地怔住了。

螺丝刀充当利器,在他指间使命必达,一声轻响乍现,戳破了那层透明,划开一道很小的口子。

没有霸王条例,只有从细枝末节里酝酿出的理解和耐心。

她应声恍神,仿佛有一只刚从热锅跳下的蚂蚁,从心头缓慢爬过,留下一串温热的足迹,稍纵即逝。

既然他给她思考的时间,那她就保持无声,绞了绞手指头,四下看看。

鱼缸照明灯的光亮散逸到这儿,已经很模糊。

程泊樾的侧脸浸在晦暗不清的光线里,随着一手掀开薄膜的动作,他站起身,目光落定在某个虚浮的点上,神情专注但又没什么所谓,三两下就掀走整片。

他气息很淡地补充:“我不会勉强你,更不可能把你关起来。”

“……”不要再说囚|禁话题了,怪吓人的。

“但是,”他稍停顿,音质像空中浮起的细尘,格外轻缓,“这里已经空了三年,要是再空下去,说不定它会很孤独。”

这个“它”,说的是房子,还是某人的心?

温听宜觉得是二者皆是。

于是她鬼迷心窍般,竟然认真考虑要不要住进来。

……

天色已晚,被一场大雨冲散的燥意,似乎都聚在这栋别墅里了,无论聊什么话题都显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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