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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一个人丢在民宿的那一晚,她在被子里躲了多久,哭了吗?
程泊樾不忍看她眼眶通红的模样。
年少时的心结,终究在她温热的泪水里解开,融化。
感情乱人方寸吗,那就让它乱。
就算他始终维持着这份无人打破的次序,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保持警醒,也没用了。
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
程泊樾静静看着她,搭在她脑袋的手掌抚过一丝软发,气息沉下去,轻吻她发顶。
温听宜半梦半醒,感受到落下来的吻,似有若无,悬在混沌的意识里,仿佛在知觉里淤堵了一阵,终于沉甸甸地落入她脑海,像一场虚幻的梦境,与记忆里某人寡情冷厉的神色相冲突。
或许是室内暖气充足,如今初冬时节,她心头热得像中暑,几乎想到院子里淋一场雨。
灼热与冷静缠斗,困倦在一旁观战许久,终于看不下去,在乱斗中横插一脚。
得益于倦意反扑,睡眠按住了她上蹿下跳的心绪。
……
三小时后,程泊樾履行承诺,低声叫醒她。
雨已经停了。
还是来时的那辆车,两人坐在后排,司机驾车离开临湖别墅,程泊樾陪她回公寓。
一路无言,程泊樾不声不响处理邮件,温听宜就转头看着城市夜景,偶尔目光失焦,在车窗玻璃上看见他的侧脸倒影。
恍惚间,程泊樾似乎转过了头,在看她。
下车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拜拜”,温听宜先开口的。
她习惯了,分别时总要礼貌一些,无论对谁。
程泊樾随后在另一侧下车,手臂搭在未关的车门上,慵懒目光越过车顶望向她。
南辕北辙地回一句:“鱼我明天再来拿,别煮它。”
温听宜原地默住,在他的注视下缓慢眨眼,面上仿佛斟酌把鱼红烧还是清蒸,心里暗暗吐槽,这个人怎么不说明年再来拿?
好无辜的一只鱼,被他拿来搞连环计,每天都想借此机会见到她。
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程泊樾正在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追人。
晚风习习,雨后空气寒冷潮湿,温听宜眼睫一耷,裹着毛衣开衫吸一吸鼻子:“好,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拿?”
程泊樾脱口而出:“随时。”
“?”
这人在说什么?
好离谱的两个字,她果断驳回:“我要去练舞的,总不能随身带着一只鱼等你来拿吧……”
程泊樾八风不动:“可以等你练完,我陪你回来,再把鱼拿走。”
温听宜:“……”
居然很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错。
气氛微妙,话题潦草结束,温听宜匆匆进了公寓。
程泊樾回到车里,身旁的座位已经失温。
秘书来电话,说那位温先生迫切想联系他。
温兆文打不进程泊樾正儿八经的手机号,每次一接通,都是程泊樾的秘书在跟他打官腔,他只能干着急。
程泊樾惯会用钝刀子磨人,交代秘书转达温兆文:“等哪天见了面,有他说话的机会。”
——
次日一早,温听宜从凌乱的梦中醒来,居然梦见程泊樾骑着鱼过来追她,后面还跟着一堆五颜六色的锦鲤,是南院池子里养的那些。
过于离谱了,她赶紧到公寓南门的咖啡馆,买杯冰美式冷静冷静。
经过昨晚一场雨,早晨天色放晴,公寓南门对面是一条便民商街,咖啡馆在街道拐角处。
推开店门,温听宜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向橱窗边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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