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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人哪哪都能蛊她,暖光笼罩他下半张脸,锋利轮廓周围晕开一层明暗交界。
他嘴角牵起一个清俊疏懒的弧度,纳闷地问:“我又犯什么罪了?”
温听宜屏息:“太多了,法官正在审理。”
佯装铁面无私,其实心里塞满了棉花,软乎乎的,意识泡在其中,很快就失去平衡。
手掌边缘拢着他硬挺的眉骨,接收他眨眼时轻微的牵扯感。
而她的手腕也在轻轻颤动,好像很恍惚。
跟上次她喝醉酒,爬到他身上翻找护身符一样,行为里的反常情绪让程泊樾看不懂。
他不再跟她开玩笑,一只手绰绰有余地圈住她手腕,平静里添了担忧:“不玩了,看着我好不好?”
温听宜浑身绷着的劲难以松懈,像在水里憋气。
听见他低哑问话,她才浮出水面喘息,轻颤着嗯了一声。
他不再跟她小打小闹,而是带着引导意味,将她的手放下来。
逐渐拨云见日,他掀起眼皮看着她,清冷目光心无旁骛。
四目相对,她又成了一只无处可逃的小螃蟹,试图在广阔的沙滩上挖坑藏匿。
心乱时,本就微弱的灯光倏然消失。
黑暗迅速响应,替她藏住细微复杂的情绪。
她暗暗松了口气,像小螃蟹躲进了坑里,安全感不多,但够用。
谁也没管跳闸这回事,程泊樾似乎怕她冷,顺手扯起被子裹住她,眼神又缠过来,眉眼在昏暗中愈显深邃。
“是不是很为难?”他突然这么问,声线沉稳,已经没有不着调的玩笑意味,“一个欺负过你很多次的坏蛋,突然要你爱他,会让你不知所措吧。”
心绪千转百绕,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讷了许久,只能摇摇头。
怎么会为难。
只是强烈的心悸过后,莫名让人迷惘,像小豆蟹在沙地里刨啊刨,居然刨出一颗令人诧异的星星。
这颗星星曾经出现在幻想里,虚无缥缈,如今实打实杵在眼前,亮得耀眼,又沉甸甸的,搬都搬不动。
小豆蟹懵了,只能空着两只钳子定在原地。
程泊樾戳了戳小蟹:“既然不是为难,那是觉得我轻浮吗?”
“……不是。”
是太认真,认真到让她难以应对了。
温听宜失神地应完,肩膀向内敛,稍微一动,被子滑落下去,程泊樾觉察异样,伸手摸向她衣料单薄的后背。
她哪里是冷,分明是热,身上烫得过分。
到底怎么了?
程泊樾又一次被她难住。
她某一刻好像成了散开的棉絮,他单手抓不住了。
程泊樾突然想起发小说的,猛然冒头的爱就像恐龙复活。
他不禁猜想,自己是否让她感到惊悚了。
这栋别墅送给她,就是属于她的,她本来也没允许他住进来,是他顺水推舟在这儿扎了根。
小姑娘会怎么想他?觉得他厚脸皮?伪君子?
程泊樾头疼,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理亏。
或许不该大半夜进她卧室。虽然他潜意识还认为这是他们共有的房间,但两人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
沉默半晌,温听宜表情复杂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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