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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晚澄垂下眼睫,又是骗他的谎话,她对他说过许多遍了,说他是她最喜欢的小白蛇、最喜欢的玩物,但她一直以来只当他是一个物品,随意剥夺他珍视的一切,根本不是爱他。
帮帮她,帮她什么?
是像之前那样,被哄骗着褪下衣衫,被屈辱地摆出各种姿势,像个玩意一样在留影镜上留下各种不堪的画面吗?
殷晚澄厌恶这样的自己,讨厌她总是这样折辱他,又轻飘飘不负责任,今日说喜欢他爱他,明天转头便将他抛之脑后,说可他确是真真切切地离不开她了。
可是……
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丝丝动心吗?门外的红梅树、竹楼,锦盒里的红梅,那一片花海,复原的青白琴,包括蛊毒发作后不管不顾地不惜化为原身也要救他,还有刚才帮他蛇蜕时,她勾着他的指尖,一遍遍地说要他不要走……应该……是喜欢的吧?
如今她说了爱,可他又不敢上前了,试探着给出一点点喜欢。
“你说爱我……能不能只爱我?”他用力地抓紧了她的袖子,近乎乞求地说,“不要别人,无论从前你有过谁,都一并算了,往后,只爱我一个……可以吗?”
他觉得自己半点上神的模样都没了,先前过去他不敢细想,也不敢追究,他也无法改变过去,只有这一个要求,只要她往后只爱他一个,他就能豁出一切。
他愿意去赌,她说的是真的,他愿意相信她一次。
她要什么,他便给,白龙这一身,只要她需要他不会有任何犹豫地给她。
只求,只爱他一个。
岁初从未想过会看到殷晚澄这般卑微的姿态,这也是她想对他所说的话。
等你醒后,能不能忘记白萱,几千年的偏心我可以不再过问,从此往后,只爱我岁初?
明知道这是澄澄,不是真正的殷晚澄,真正的殷晚澄不会这样卑微,等他醒后,所有的一切都作不得数了,她还克制不住地越陷越深。
即使是镜花水月一场,片刻温存好过从来没有,至少现在,她想要抓住他。
“本来就是,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个啊。”她说。
只对你动过心,只喜欢过你一个。
原本熄灭的灯刹那间亮起,满眼明亮。
“想要镜子。”要留影镜,完完整整地,把她所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反悔也不行,他格外执着,“对着镜子说。”
岁初如她所愿,昔日只有他的影子,此刻完完整整的记录下她的声音。
“岁初喜欢澄澄。”昔日的话有了回应,她一字一顿地补充,“永远只喜欢澄澄一个。”
“澄澄,你好久没叫我阿初了。”岁月略微扬起头,注视着他,唇角溢出一个如春风般柔软的笑,“叫我阿初好不好,我想听你喊我阿初……”
他认真地望向她,又恢复了以往没有棱角的模样,像以往乖乖顺顺地喊她:“阿初。”
这次格外温柔缱绻,像恋人的低喃,一声“阿初”,所有隔阂烟消云散。
吻落下去的时候,殷晚澄没有拒绝,发丝相缠,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如同她此刻的心意,不再模糊,不再犹豫不决,未来在她前面就是如此清晰。
她揽着他将他按在床榻,隔着薄薄的衣衫的阻碍,两人相接的地方,温度迅速攀升,她仍是觉得不够,还想离他更亲近些,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修长的手指却握住她的腕骨。
“澄澄不想帮我吗?”
或是他仍是懵懂的,不知解下来要做些什么,没关系,她可以教,哪怕她的行为不算光明伟岸,不择手段,她也顾不得了。
她现在,就是要趁着他还未彻底恢复,把他变成自己的,哪怕是他清醒了也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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