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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忻的交手,今日的孙汴想明白其中关窍,反而又多了些殷切。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谄媚道:“昨日竟然不知道公子还与沈大人相识……”
“只是有缘,见过而已,不熟,”谢璇衣打断了对方,微笑着眨了眨眼,做足了不愿多说的姿态,“听说孙大人想要拓宽些商路?”
他越是这个样子,越让人产生窥探的欲望。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做什么,偏偏越要做什么。
孙汴被止住话头,也不恼,“只是家中小女近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碰巧感兴趣罢了。昨日听公子说,有渠道购置一批品质极佳的胭脂水彩?”
“有是有,既然令爱想要,过几日我叫家中人置办一箱来便是,孙大人又何必破费。”
谢璇衣装作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意思,故作大度。
皇帝想要彻底根除世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孙汴想要与同僚结交,这时候怕是正往枪口上撞。
于是便能推女儿出来挡枪,借此与各家夫人小姐联系,暗中勾结党羽?
孙汴没看到谢璇衣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敢做不敢当,不如学学沈适忻的爹,早些摘了乌纱帽告老还乡吧。
他一直看不起这种人。
但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毕竟不是易事,谢璇衣没有把路堵死,只是下场摸了几局筹码,借口疲惫,潇洒离去。
放长线钓大鱼。
他能看得出,对方越来越期待这次贸易了。
第二日,还是在同样的时间,谢璇衣坐在同样的位置喝茶。
这次,孙汴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边跟了一位年龄相仿的男人,只是眼尾上挑,比孙汴看起来精明不少。
孙汴说,这是他的表哥,也对他的胭脂水粉生意感兴趣。
这次,谢璇衣很爽快地约定好这笔交易,舌灿莲花,对妆品的质量做了十成承诺,听得孙汴心花怒放,几乎后悔只定了三千。
“不过恕我多言,二位大人从我这置办的货物,也得留得住才行啊。”
谢璇衣不动声色,像是浑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虽然只是来帝京游玩一月,却也对京中商铺暗中勾连早有耳闻,恐怕二位大人也只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他故意说得惋惜,三两句话下去,几乎能肉眼看出,孙汴刚沉下去的心又揪起来。
“那依谈公子看,又该如何?”
那吊眼男人却将手一拦,“不急,谈公子对京中了解毕竟不深,后续京中之事不必多心。”
谢璇衣在心里啧了声,心道确实比孙汴难糊弄。
这么一比孙汴简直都像个傻子了,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好在谢璇衣后手并没留在此处。
他笑着摇了摇头,从桌上瓷瓶里抽一枝梅花,又借着喧嚣吵闹提高了一点音量,好让两人都听清。
“不是京中,二位大人后续如何卖、怎么赚,都与我无甚干系,只是我早年接管家中铺子时,便想伸一枝入京。”
谢璇衣手上微微用力,那枝已经干脆的梅花顺势拦腰断开。
“不过呢,您二位也能看出,我不过脑中空空的酒囊饭袋一个,对于这些凶险毫无体察,”他眼睛微微弯起,显得真诚又无害,“我有信心毁掉京中半数胭脂铺子的销路,同样,我也需要一份做这些的底气。”
听了他这番话,孙汴与孙表哥对视一眼,皆是惊疑不定。
这淮南来的胭脂商人,想要掺和进帝京的政事。
看出两人已有动摇,谢璇衣接着蛊惑,循序渐进道:“看来两位大人还是心存疑虑,不如我来表一表诚意。”
“钱家的手伸到哪里了,两位大人想来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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