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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维持着紧紧捂着伤口的动作,尽管狼狈,却看不出任何认命的迹象。
即使是现代的药,药效也没有那么快,血液缓缓从伤口里流出,染得指缝里猩红一片,濡湿玄黑色的外衫。
看着倒是无甚大碍的模样。
“别盯着了。你的刀,你的手,恐怕你连伤口几寸深都比我清楚。”
谢璇衣口腔里有股腥气,他生生咽下,轻而易举地将事实反馈给对方。
“沈大人,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认呢?”
他在阐述这段事实,嘴角却越发上扬,话里无可避免的讽意倒错了两人的身份,像是暗暗质问。
自己做过的事,为什么要美化呢?难道鲜血淋漓的,不是正想看到的吗?
让人不耻,又很轻贱呢。
沈适忻一直不说话,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被定在原地。
谢璇衣觉得没趣,索性强撑着,咬咬牙一口气说完,“沈大人,觉得我这淮南胭脂商人行事不端、来路不明,你大可以放手去查,用你的眼线,你的路数,但你不能动孙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沈适忻,竟然比对方还有多了股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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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本就是半跪着屈居人下的姿态,长剑就明晃晃亮在身前,他的头主动往对方鲜血干涸的剑锋上靠了靠。
冰冷感后知后觉,谢璇衣的笑容却格外怜悯,像是纵容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慷慨又慈爱。
“沈大人,你敢吗?”
问句里满是笃定之意。
谢璇衣不觉得对方会留什么旧情,更何况沈适忻不可能认不出他是北斗的人。
但既然自己已经把淮南胭脂商人的身份咬死,对方明面也承认了,那就不会大费周折,只是为了骗他出来杀掉。
想要动手的机会太多了,在宅院里不好吗?
却不知,这话听在沈适忻耳朵里是别的意思。
谢璇衣那双眼睛他不会不认得,平直而温润,眼尾的睫毛很长,垂下来刚好够欲盖弥彰地遮掩眼底的失落情绪。
尽管现在却形同鬼魅。
沈适忻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他本来就想杀掉孙汴,加速安排党羽夺权,却临场突发奇想,没想到真的引来了谢璇衣。
也看到他手中那把凭空出现的华美长刀。
谢璇衣变了,变了太多。
就像是话本故事里死而复生一般,疑云重重。
那双眼睛没有情绪了,敢直直地看向自己了,像是在逼问。
他更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刀,又是从哪里学的武艺,尽管尚不熟练,却能与他的手下抗衡一番,这让他心下一惊。
他想像以前一样,把对方抓起来,逼问他这四年的下落。
可是谢璇衣朝自己咧嘴一笑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抓不住他了。
一种失控的冲动充盈着,让沈适忻有种没入黑暗的恐慌。
这四年,他何曾有这种恐惧。
他想要的权力,金钱、酒色,怎么得不到,再看不惯,便杀。
不过四年,他手上的尸骸就能堆成小山。
谢璇衣苍白的面颊贴上他的剑,脸上染了自己的血,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边。
他好像一只鸿雁,自己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鸿雁。
他像是被导热性很好的铁烫了一般,鬼使神差地松了手。
那把叱咤风云的宝剑掉落在地,铮然作响。
谢璇衣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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