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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反倒是有了好去处。
谢璇衣的腰那么细,线条却很漂亮,那桔色的布料裹在他腰上,定然是像火一样明艳漂亮。
他想着。
谢璇衣分明是死了的,可是他死的这些年分明比活的时候心狠。
如今又是如何活的,难不成是前来讨债的孤魂野鬼?
白日青天倒是想得多。
他兀自摇了摇头,亲自动手研墨。
他剑下的孤魂野鬼,不说一千也有五百,哪还轮得到他。
却还是用这么诡离的手段,不要他的命,偏要他的思绪,要他胡思乱想。
沈适忻越想越愤恨,却也笑了。
这不恰好说明,他还爱自己吗?
那把人骗一骗,心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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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衣安安分分待到灯会那日,又依着下人安排,换好一身火红,光是站在铜镜前便昳丽得不可方物。
都说自信是最好的美容剂,往日他几乎不照镜子,站在铜镜前自卑得不敢抬头,现在却自然地摸了摸鬓角垂下来的珠坠。
不得不说,沈适忻找来这一身是花了心思的,穿在他身上确实好看。
贵价的料子就是与他的素衣天差地别,有型却不过分挺硬,衣摆垂顺,连料子堆叠逦迤的阴影都隐隐透着织造的暗纹。
只是一想到今夜要发生什么,他眼底就流过一抹讥诮。
好料子,不过还是留着给愿意爱他的人穿吧。
反正他是不愿意了,他现在一心只想下班。
外面已经有动静,想来是沈适忻安排来的马车到了,很眼熟,是他曾经见过的那辆。
他现在还记得那顶朱盖的马车,里面载着怎样一个人,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下人都被放了假,街巷上的灯一顶顶亮起来,染得天际似有亮色,月光都黯淡几分。
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几乎能想象到寻常人家的少女如何欣喜,在烟火闪亮明灭的间隙,望向心上人的面颊。
谢璇衣闻到空气中燃过的火药味,混杂着隐隐的油味。
他坐在外间的桌前,衣料堆叠在地上。
其实当年沈适忻问他要不要给自己做妾的时候,他短暂的幻想过未来和结局。
也许他就会忍着心里的哀痛,穿一身像今日这样华贵的衣袍,静静等待对方的垂怜。
如此反复,直至余生。
可是,他怎么敢赌沈适忻短暂的刺激会维持几天?
只有像现在这样,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这才是现在的谢璇衣会做的事。
火折子在他手心转了个圈,重新隐回袖口里。
天际燃起一支烟花,格外迅疾,格外寂寥,惨白着发光,没有任何余响。
他单手推开火折子,扔在了房檐上。
沈适忻今日心情大好,似乎是把握了什么一击必胜的信心。
似乎是有意与谢璇衣那身搭配,他也穿了身柿色的长袍,腰际环佩叮当。
“主子!谈大人那院子……走水了!”
他幻想着的美梦骤然被现实撞碎,猛然心惊,一时连仪态也没顾上,匆匆促促赶过去。
火势已经很大了,被夜风一吹,浓烟徐徐上涌。
“他还没出来?”
沈适忻抓着端水救火的小厮。
小厮也一脸慌乱,脸色惨白着,“未,未曾见到。”
沈适忻一把推开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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