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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陛下,让他派人来捉我。”
谢璇衣不接话,他便很有耐心地追问一句,意有挑衅:“怎么不敢?”
“这些,即使我已经挑明了细细道来,恐怕谈大人您,也捉不到我分毫证据。”
“所以谈大人,连这些事您都抓不到证据,又要替陛下‘查办’什么呢?”
沈老爷恢复了先前滴水不漏的笑容,等着谢璇衣灰头土脸地撤走。
他话语里的炫耀之意实在太重。
谢璇衣在他激励夸耀的时候稳住呼吸,努力平静下心神,避免情绪被对方觉察。
待到彻底无波无澜,谢璇衣便从佩袋里取出两张抄录,压在茶杯下。
“是,沈老爷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查不出这些证据。”
“但是沈家这些年应当在淮南购置了不少田产吧?”谢璇衣话锋一转,“据我所知,不少淮南一带的流民,是举家上下都走投无路了。”
“据我所知,您一年之前开始在淮南兼并土地,凭一己之力抬高地价租金,却极力压低佃户收成,倒逼百姓南下,这应当没错吧?”
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静悄悄的,两人对峙间,似乎隔绝了天地。
“不过大家族敛财之法,的确下作了些,却也合乎律法,怎么,谈大人要从此处治罪?”
看着谢璇衣负隅顽抗,沈老爷几乎要笑出声。
不过如此。
“确有此事便好,”谢璇衣颔首,“那一连三年洪水作祟,南面官道堵塞,东南庄稼北上昂贵,沈老爷也应该知晓?”
沈老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
“既然如此,沈老爷对于抬高地价租金的理由,又为何会是‘庄稼丰产’?”
“淮南受涝灾并不严重,却也并非毫无影响吧,沈老爷竟能逆天而为,致庄稼大丰收?”谢璇衣勾起一抹冷笑,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小字,“不如请沈老爷北上帝京,好好与陛下道一道这改天换命一般的丰产之法。”
这些消息自然是他在流民堆里听来的意外收获。
至于那两张纸,则是他与那位大娘要来的废弃地契抄录,虽然抄录并无效力,但是作为证据,自然也足够了。
“沈老爷,只此而已吗?”
“淮南与东南官道设卡,您利用沈大人前朝运作,扶植吴氏亲信任职,从中谋获的好处真是不少吧?”
“可惜,您大概还不知道,吴家已然倒戈,吴娴姑娘可真是有双见风使舵的慧眼。”
沈老爷面容有一丝抽搐,谢璇衣慢慢将两张纸收回去,面色冰冷地与他对峙。
“我先前便说过,不过沈老爷贵人多忘事,那就再问一遍,您做这些事,就没想过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门外骤然喧嚣声起,谢璇衣在厅中与他对话时,已有昔日沈适忻带给他的暗卫在城内张贴讯息。
此刻沈家之外沸反盈天,万人唾骂,群起而攻,几乎要撞破沈家的院墙。
谢璇衣站起身,刀鞘一提,挑掉门上的横阀。
他那张脸映在沈老爷杯中的茶水里。随着沈老爷的仓皇起身,水里的脸被波纹撞碎成一片片。
沈老爷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清他。
又或许他从未看清,他一直把谢璇衣看得很轻。
眼见已经无力回天,沈老爷转身,用力搬起一只大花瓶,直直向谢璇衣砸过来。
谢璇衣刚要扬刀去拦,身后一把匕首已经飞过来,力道极其狠戾,瞬间洞穿沈老爷的腹部,将人整个钉在身后柱子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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