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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什么时候在睡觉都不奇怪,谢璇衣想了想,放下心,随即又有些气恼。
不对啊,沈适忻什么样关他什么事。
阕梅跟着谢璇衣走到里门,脚步停在前,正准备溜之大吉,又被谢璇衣叫进去研墨。
这几日浑水摸鱼,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对全局放了羊。
桌角镇纸压着长拦腰折过的信纸,墨渍从背面透出星星点点,看不出其中的内容。
只有落款代替姓名的印章处,印着小篆阳刻的抽象字。
谢璇衣心安理得地利用摇光的愧疚心,而对方也确实有些门路,在来信中塞了一封边镇近一月的出关名录。
包括在北境的探子送来的零碎信息。
北境再次变天。
毒杀当权人,幽禁王子,打着让贤的幌子扶植一个从未听过的新王。
若不是前后逻辑合理,摇光也断无在这些地方遮掩的必要,谢璇衣必然会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么大的动作,在区区三周内完成,无论谁来,都怎么看怎么觉得离谱。
可是他也摸不到什么具体门路。
谢璇衣转了转手上的笔,才简单写下些回复,又托阕梅送回。
打发走阕梅,谢璇衣举着烛台走出里间。
沈适忻这半天也没个动静,怕不是晕在屋里了。
他说服自己,是怕人死屋里晦气,才心安理得地推开沈适忻的房门。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隐约的布料摩擦声,一阵一阵沙沙响,不像是误触。
谢璇衣蹙眉,慢慢靠过去。
沈适忻只拉了一半帘子,榻上软软地垂下一角衣料,越看越眼熟,像是他刚到那晚换下来的。
火焰熏烤,混合着血液的干枯气息似乎还萦绕着。
他抓着对方的手,猛然用力一拽,只听用力压抑着的呼吸声。
谢璇衣这才知道血腥气从何而来。
沈适忻只是垂着眼,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回事。”
谢璇衣听到自己平静而无奈的询问。
沈适忻像是会错了意,连忙将那件轻薄的衣服展开,惶然,“干净的,没有沾上血,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去洗……”
他还没用上力气,痛觉就占据了大部分意识。
谢璇衣只是轻轻用力推他一把,就见对方已经面色惨白,额头慢慢渗出汗珠。
他说不上心里那一分异样。
“我说衣服了吗?”谢璇衣气急,“一件衣服能值几个钱,买你的命吗?”
谢璇衣话说得难免尖锐,却见沈适忻一愣,才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欣喜,找不到重点一样开口问道:“璇衣,你在关心我吗?”
沈适忻暗自庆幸,自己新伤盖住旧伤,才好糊弄过缺少辨认伤口经验的青年。
还好……
还好没让他再为自己生气。
“我想不开作践自己。”谢璇衣后退了一步,显然被搅浑了思绪,没再纠结伤口的问题。
他站在榻旁,烛火摇摇晃晃,半晌没剪灯花,火焰缩成一颗摇摇晃晃的豆粒,朦朦胧胧地盖着光晕。
在一片可视度极低的暮色中,沈适忻只是靠在床头,定定地看着他,虚渺得仿佛要随时融化在夜中。
尽管灯芯没什么光亮,直视却仍有些刺目,看久了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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