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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知后觉地确认,青年刚才一定看见他了。
因为那双泛红的眼睛眸中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然后又把目光挪了回去。
厄斐尼洛有一些莫名的失落感,走进他们家的花草温室里,从一草一木,感知着夏尔的气息。
甜蜜的花香虽然美味,却比不过青年的蜜香,厄斐尼洛闭上眼睛,沉醉在花房的余香里,手里还攥着从夏尔胸前解下来的、浸满了蜜汁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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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摘了眼镜,放下书,喝着伊萨罗喂给他的汤。
肉香四溢的汤底,说不出来的好喝,伊萨罗温柔的双眼盯着他的嘴唇,只要他喝光了一勺,就再舀一勺,吹温了,才递到他唇边,照顾他就像照顾一只生病的小猫,很有耐性。
夏尔喝都喝不下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用眼睛瞄着他的轮廓,他身上的居家服特别卡通,是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小鹿斑比》,嗯,没错,星际时代了,但是《小鹿斑比》依然是经典,夏尔喜欢童话故事,所以给伊萨罗买了这个。
夏尔一边咳嗽还不忘调侃,“伊萨罗,你特别像小鹿斑比的爸爸,森林大王子。”
伊萨罗忍俊不禁,“是吗?那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父亲,来,乖宝宝,吃药药。”
夏尔差点被肉麻死了,突然感觉体温没那么烫了,混沌的意识也渐渐恢复了平静,甚至感觉精力充沛,特别想下地跑两圈,把花房的土铲几个来回。
然而,紧接着伊萨罗的嘴唇碰到了他的嘴唇,他猝不及防地被伊萨罗按倒在身下,一抬眼撞进那双碧绿的眼睛里,雄虫爬在他身上像男鬼一样盯着他,嘴唇出现病态的殷红,额角的汗潮湿阴冷。
“听说,生病发烧的时候做,对上面那个,更刺激一些。”他沙哑而动听的嗓音不失诱惑地勾引着青年,“要试试吗?我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做上面那个,好吗?”
夏尔的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心里却在想,这个规矩是谁定的?为什么一定是雄虫在上,蜜虫在下?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夏尔没有经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雄虫压在身下了。
然后就是一次定了这么多次,每次他都在下。
今晚的伊萨罗动作比平时还要缓慢,慢条斯理的,像是故意折磨人。
但是四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最后那几秒的时候,却干脆又强硬,按住了青年,全部只朝一个地方,不允许青年逃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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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夏尔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雄虫把那些东西都滞留在他身体里之后,他的健康就回来了,这是不是有点太难以理解了?
还是说,虫母在生病的时候,吃雄虫的那个,就和填饱肚子一个原理,能让病痛消失?
怪不得没有一只虫母会离开雄虫,雄虫既能吃,又能吃,还能吃。
三个“吃”,三种用法。
夏尔没精打采地缩在被子里,打开光脑,按照惯例,浏览了一下今日新闻。
新闻推送里赫然显示着【莫里斯琼——次等虫母登基仪式】的标题,配图是莫里斯穿着正式礼服的身影,金发碧眼,礼服是蜜巢定制款,在聚光灯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
还有一封附加邮件,是蜜巢邀请曾经参加选秀的蜜虫们来观礼,不去不行,会被绑去。
夏尔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去吧,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可以吃到美味食物,兴许还有节目看,以前在军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有联谊晚会,隔壁文工团在台上载歌载舞,战士们在台下喝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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