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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内心地想要照顾九十四,只是自己在府邸住的屋子通风惯了,不喜欢憋闷,因此太阳一出来他就支了窗,顺便换下烧了一夜的碳再添新的。
九十四掀开被子坐起来,缓过了神,想起自己已经离开饕餮谷了。
他的眼神忽然清明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解决阮玉山就够了。
他一骨碌从地铺上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又坐回去,往窗外扫了一眼,没瞧见阮玉山,便躺回被子里,再一次模仿以往那些驯监的姿势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这一次九十四还是没觉得哪里很舒服。
他左右乜斜自己两条胳膊,凝眉思索是不是自己模仿得不够到位,否则凭什么那些驯监做完这姿势看起来十分舒快,他却没感觉。
不过九十四不打算再试了。
昨天的新衣裳他还没穿够,今天忙着继续穿。
哪晓得扭头一看,外衫不见了。
九十四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阮玉山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阮玉山是否拿走了自己的外衫,又或是对他的外衫做了什么,反正找阮玉山的麻烦总没错——他身上许多麻烦都是阮玉山惹下的。
他打开房门,一股凌厉的箭气猝不及防扑面而来。
木枪枪头带着冷淡的杀意直直刺向他的面门,像一只刚刚苏醒的头狮,正在这个清晨寻觅猎物磨磨自己的爪子。
就在离他额头不过方寸的距离时,那股淡淡的杀意跟随出枪人的内力一并收了回去,在一个眨眼的时间里,枪头悬停在九十四的眼前,不再前进分毫。
阮玉山握住枪柄,随心所欲地在九十四面前抬了抬枪尾,枪头上下轻晃,颇有点调戏的意思:“你还知道自己有双眼睛能睁开。”
他往后撤肘,木枪随之收了回去,中段被他一把抓在掌心。
“亏你醒得早。”阮玉山将木枪倒杵在身前,漫不经心地擦着枪头,“不然待会儿我得在你头顶打个洞。”
“打洞做什么?”
九十四一边问,一边凝神注视阮玉山擦枪的动作。
他根本无心跟阮玉山搭话,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事。
——刚才阮玉山就在门外练枪,他却根本察觉不到,连对方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无法捕捉。
这绝不是九十四迟钝平庸。
蝣人的天赋与生俱来,只是未经打磨,但底子在那里,怎么也不至于跟骨珠毫无玄气的普通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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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玉山的功力太强,掌控和调息自己内力的能力已入化境,练功好似脚下无根,舞枪也不闻破空之声,无论是武术还是玄术目前都远在他之上。
或者说远在这世上绝大部分人之上。
九十四的双目来来回回扫视阮玉山手中那把木枪。
他也想练。
练什么都可以,可以是枪,可以是棍,甚至可以赤手空拳,总之他就是要练。
练得比阮玉山更厉害,胜过更多的人。
阮玉山的冷笑传到九十四的耳朵里,是回答他方才随口问的问题:“把饭倒进去。”
九十四的视线回到阮玉山脸上。
接着他听见阮玉山说:“活尸也会饿的嘛。”
九十四没有朝阮玉山回嘴。
他心中定下了这桩事,便收敛目光,按捺住此时的想法,先满院子寻找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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