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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得要亲身经历才能让人长记性,九十四没有经历,说再多也无法让他记忆深刻。
阮玉山觉得,自己要下功夫的地方也不在口舌之上,只需保证九十四在经历的时候,他守在身边就好了。
“撕着吃。”阮玉山教九十四,“小心咯到你的牙。”
九十四装聋作哑。
肉干已经很小块了,他不理解怎么样撕着吃,也不明白为何要撕着吃。阮玉山那些属于老爷的奇怪讲究和做派,他不打算去了解。
九十四没吃过肉干,饕餮谷的日子里他每天茹毛饮血,出了谷便进了村子,荒郊野岭的北方除了储存在地窖的白菜笋干,其他没什么可吃,不过九十四这几天也吃得十分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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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乍然尝到红州风味的肉干,吃得是愈发聚精会神。
他吃东西绝不急躁,一向慢条斯理,这是他多年在饕餮谷养成的习惯——吃得慢些,以防有些小蝣人的口粮不够时,没人分一口给他们。
即便如此,他认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把这么小的肉干撕着吃。
九十四正细细嚼着,手里的袋子被人夺过去。
他下意识还要往自己这边抢,被阮玉山一巴掌拍到手上赶开:“毛都还没长齐就会护食儿了。”
九十四松手。
并默不作声地思索自己哪里的毛没长齐。
阮玉山将他此刻神色抬眼一扫,笑了一声,却不做解答。
“手摊开。”阮玉山蹲在九十四跟前撕肉,把九十四的手抓过去,刚看了一眼,又故意揶揄,“哈——脏得比我还黑。”
九十四虽然困得昏沉,但跟阮玉山呛起来来可清醒得。
他平静地接话:“巴掌要印到脸上,才看得出到底哪个黑。”
阮玉山点着头笑:“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说完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不仅摸,还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这一蹭还当真在那张古铜肤色的脸上留下五个黑漆漆的指印和一团污糟的阴影。
九十四:“……”
阮玉山见他无话可说,得寸进尺地把那半张擦脏的脸凑过去:“您老看得清楚?”
九十四眼一冷,蓦地抬手捧住阮玉山的脸,把另外一边也拿手掌胡乱擦得全是灰。
擦完以后阮玉山左右两边脸全都黑不溜秋,就印堂还留着原本肤色,活像个唱戏的黑脸。
他像是在九十四出手时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也不躲,就笑着仰起脸,任九十四捧着他的脑袋搓揉。
九十四两只手的灰尘全搓他脸上了以后,阮玉山再麻利地走到晒衣杆旁边,取了今早才洗干净的抹布,去灶台浇了热水打湿回来,用湿抹布包住他的手,一点一点给他把脏东西擦下来。
“手脏了就得洗。”阮玉山仔仔细细给他擦完手心擦手背,头也不抬,“不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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