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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微微侧了个身,顺势把头枕在他的掌心,无所顾忌地睡着。
阮玉山就这么弯腰拿手给人当垫子。
他盯着九十四被水气蒸得像雪一样透亮的脸,心里不忿: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人,再漂亮他也不应该伺候。
他唰的把九十四从浴桶捞出来,扯了架子上的锦帕给人裹全乎了,往床上一丢,又用被子把人包成个蚕蛹,自顾去院里收拾,打定主意今夜再不管九十四一点事。
九十四在床上闭眼到阮玉山彻底离开房门,听见外头叮叮哐哐响,悄然睁开眼。
他拿眼睛扫了扫把自己浑身裹紧的被子,又转着眼珠子看看床,忽然掀开被子一骨碌往外滚,直滚回自己的地铺上,泥鳅一样钻回自己被子里,再蜷缩着躺下。
诚然骨子里九十四丝毫不认为阮玉山比自己高贵,但是身体上他仍然无意去占领对方的地盘。
他的归属在自己那一方足够使他自得其乐的地铺上,而不是阮玉山的温床。
蜷了一会儿九十四还是不得劲,他四处看看,瞅见不远处的床脚,便把地铺挪过去,挪到紧挨床下的位置,用手攥着床脚的柱子,才安稳睡了。
饕餮谷的笼子四面都是铁栏杆,九十四过去睡觉习惯了后背靠着一面,前头用手抓着杆子睡。一时出来了,有舒坦宽敞睡法还不习惯,总要抓着点什么东西,最好后背再靠着点硬硬的墙,他才能一闭眼睛睡个天昏地暗。
阮玉山冲完澡进来就瞧见九十四跟条小蛇似的把自己揉成一团抓着他的床脚,就差抱着尾巴了。要不是身子不够软,他险些以为九十四要整个盘在柱子上。
他居高临下地观察了一会子,怀疑九十四是不小心滚落下床又懒得上去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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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伸出脚尖搡了搡九十四露在被子外的细瘦小腿,一边心想这人真是被他洗得非常滑溜,一边打算问问九十四要不要上床去。
哪晓得九十四抓紧了床脚柱子,半撑开眼淡淡瞥了他一下,翻个身接着睡了。
阮玉山很瞧不起这样的睡觉习性,嗔道:“脏!”
九十四耳朵尖动了动,像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把他这话扔开似的,听过就过了,不搭理他,也不跟他计较。
阮玉山在九十四身上一向很能自得其乐,九十四没反应,他也无所谓,正要跨过九十四上床去睡时,忽然瞥见九十四的后肩处的伤口。
今夜九十四穿着他的中衣,领口未免大了些,头发散乱在前后两方,阮玉山行动间便看见九十四后背大片肌肤。
那片鲜艳的赤色珊瑚在垮下去的后衣领口若隐若现,在珊瑚刺青上方,还有一个伤未消失的牙印。
这牙印是两天前的晚上初遇那罗迦时,他在九十四后肩留下的。虽然当时见了血,可如果已过去整整两日,竟然还不见完全愈合。
若是寻常人便也罢了,如此缓慢的自愈速度,放在蝣人身上,可不正常。
要知道阮玉山去饕餮谷那天,谷主在九十四脸上一鞭子挥下去见了血珠的红痕,九十四用一天时间就能好个七七八八,晚上洗澡时便不大看得出了。
怎么如今阮玉山一口咬出来的牙印,却磨磨蹭蹭两天不见好?
阮玉山眸光闪了闪,躬下身去,撩开九十四颈侧的卷发。
先前在院子里没有烛火,那边浴桶洗澡时也是凭着月光照亮,眼下在屋子唯一的烛火边,他才看清九十四脖颈处浅浅的五指印。
是他前晚争吵时在九十四脖子上捏出来的。
这更奇怪了。
阮玉山绝不可能记错,当时他虽心中盛怒,可自认不是个由情绪支配武力的人,掐住九十四的脖子时纵使比平常嬉闹多了两分力,那也不是会在皮肤上留下五指印的程度。
昨晚掐九十四脖子的力气,还比不上在饕餮谷那天给九十四画刺青前,他用手指摩擦对方身体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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