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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且柔在意料之中被云岫请到三楼天字第一号雅座时面色不霁,然而却也不敢对里头的人拿乔,只能拧巴地在嘴角挂着笑,一进去便对里头的人喊道:“易三老爷。”
意思摆明了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一指天墟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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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此时戴着面具。
他稳稳坐在屋子里那方紫檀木茶桌边,戴着一副崭新的墨色羊皮手套,披着厚厚的貂皮领披风,明明才刚入冬,他旁边却摆着一个火炉,浑身上下就差一双眼睛没捂住。除了身形过于高大难以改变,整个人的姿态伪装得很有一副弱不禁风的虚弱模样。
齐且柔鼻子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哼笑,似乎是在讽刺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阮玉山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喊道:“纪小老板,请坐。”
燕辞洲第二大黑市的主人,姓纪,叫纪慈——至少在燕辞洲是叫这个名字,就像阮玉山来了这里叫易三一样。
至于齐且柔么,只是一个化名之外的化名。
这一声“纪小老板”可把纪慈气得不轻。他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明晃晃地感觉自己收到了轻视与侮辱,却因自己先发夺人喊了易三老爷的名号而无法回击。
“不必了。”纪慈用拒绝的姿态表示自己的反击,“家中事忙,易三老爷有话请讲。”
“哦?”阮玉山对此表示很感兴趣,“是忙着叫人埋伏在敬河河道以免错过下一批军火?”
敬河,便是数月前纪慈联络大渝一批水军在半路拦截阮玉山两船军火的地方。
一指天墟出了细作,有纪慈的内应。
纪慈提供军火经由的时间地点,渝军负责抢劫,阮玉山的人没有防备,被偷了两船货物不说,还被渝军偷袭杀了大半。
大抵是没料到阮玉山会发现此事背后有他捣鬼,纪慈脸色白完一阵又红一阵。毕竟军火贩卖在燕辞洲是很寻常的交易,为了避免对方生疑,他甚至这个月才把那批货物拿出来倒卖。
不过目前阮玉山并未拿出实证,纪慈要开口抵赖:“我听不懂您在说什……”
一语未了,被阮玉山抬手打断,示意他不用讲了:“听不懂就回去找个先生多看书认字,免得下次走错河道淹死在水里。”
阮玉山终于从手上的茶杯中抬起视线,朝自己身后挥了挥手。
小厮从屏风后将带着手脚镣铐的九十四推出来。
纪慈眼风扫过九十四身上的伤口,冷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阮玉山装模做样咳嗽了两声再缓缓起身走到纪慈身边,抬手拍了拍纪慈的肩:“听闻纪小老板前段日子不慎搞丢了一个蝣人,我便打发人给你寻了回来。”
纪慈正要开口辩驳,又被阮玉山打断。
“日后纪小老板多加小心呐,毕竟是命根子一般的生意。”阮玉山冲纪慈笑了笑,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倘或再有下次,可就得纪小老板自己去寻了——或者来找我,我若是有空,也能帮帮。毕竟你找不到的人,我找到了;你卖不出的价,我也卖了;你唯一能做的生意,说不定哪天,一指天墟也做了。届时大家都是同行,如有不周,也得请你念在我此次送了蝣人多担待。”
纪慈一记眼刀飞向阮玉山,却只能看见这人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
“多谢易三老爷提醒。”他凉阴阴地盯着阮玉山的侧脸,咬着牙对身后的随从道,“拿着货,走。”
阮玉山放下手,从云岫手里接过擦手的锦帕,慢悠悠擦着刚刚摸过纪慈肩膀的手:“笼子在外头,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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