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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捏过脸的部位还红着,神色却是丝毫不理亏:“我瞧你对这些本子字字句句都记得滚瓜烂熟,也不遑多让嘛。”
阮玉山笑而不语。
他是谁?堂堂红州州主,出生就是阮家世子来的,这世上香的臭的好的坏的,都不需要他动动手指头,只要一个眼神,自然有无数人巴巴地踏破了门槛送到他跟前来,给不给脸色全凭他喜不喜欢。
过去二十二年,他床上干净,那是因为他觉得世间太多人都沉闷无趣,而非他人事不能。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血气初涌的时候,谁还能不对风月之事感点兴趣?
这些东西,他早在那些年初晓人事时便看了个遍。
尤其是上边那几本,对鱼水之欢、床笫之事方面极尽描写,又偶尔掺杂几回缠绵悱恻的故事情节,最是叫人欲罢不能。
只是阮玉山将多数本子看完仍觉无趣,认为故事里的人为点情情爱爱整日要死要活简直小题大做。
“我是阮玉山,一州之主,什么脏的臭的东西没见过,你跟我比?”阮玉山弯腰凑到钟离四眼前,严厉了语气,“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你看这些东西?”
钟离四原本沉默,俄顷又忽然抬眼看向阮玉山,蓝幽幽的眼珠子转了一转,一扬唇,似笑非笑道:“钟离善夜。”
阮玉山一愣。
捕捉到他的神情,钟离四更是别开脸,颇有几分吃定阮玉山的意思,故意道:“没错,这些都是钟离善夜叫我看的——你去找他麻烦吧!”
这明摆着是掐准了阮玉山这当头不敢得罪老爷子,毕竟阮玉山才教唆人家替他干了背黑锅的事,哪还好意思去为着这点小打小闹兴师问罪——老爷子昨儿被汗浸透的里衣今天还没干呢!
阮玉山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床边走了两步,一下子琢磨过来,忽回身指着钟离四道:“好哇,原来是阮铃那臭小子。”
钟离四眸光一闪,又不吭声了。
钟离善夜平日无事不下山,林烟和云岫若是从旁人那得了吩咐,尤其是紧关钟离四的事,必然会先到阮玉山面前问个准许;这满宅子上下,能让钟离四信得过又愿意偷偷叫人给他带这些上不得台面玩意儿的,只剩一个阮铃。
阮玉山一看自己说中了,当即道:“没心肝的东西,竟拿这些本子来耽误你,他是什么身份,这些本子拿到你跟前,又是什么心思?我看把他送去骑虎营还是轻饶了。”
“阮铃不过是跑腿的。”钟离四若无其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道,“我说了,这些本子是钟离善夜想出来给我解闷,我自己要看的,你不要万事都怪到阮铃头上。”
阮玉山一听最后一句,便了然道:“你早看不惯我对他严厉,嫌我对他过分了是不是?”
钟离四一挥手:“我跟你尿不到一个壶里!”
阮玉山“哈”的一声,一步上前,这回恶狠狠捏住钟离四的脸,连带着嘴角也给人捏起来:“你这嘴巴一天到晚都学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话?”
钟离四还想打开他的手,奈何阮玉山手劲大,一巴掌下去打不掉,钟离四便攥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抬上去,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挨个把阮玉山的五指给掰下来,一边掰一边道:“天天吃你舌头,再干净也不干净了!”
话一出口,方意识到自己说得露骨了些。
果不其然,阮玉山那边也放下手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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