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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铃鼓,解了你族人的诅咒,就回红州成亲。”
钟离四始终没有转头。
他在饕餮谷待了那么多年,最先明白的一条法则就是永远都不相信任何人的口头承诺。
二人之间隔了一臂的距离,钟离四的一只手一动不动地让阮玉山牵着,良久,他回过头,目光狠辣:“你当真不带我走?”
阮玉山微微笑着看他,表示默认。
钟离四垂下眼,长长的睫帘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俄顷,他蓦地甩开阮玉山的手:“你是不是从来不想让我去红州?”
阮玉山道:“这是哪里的话?”
“中土的话,蝣人的话,钟离四的话!”钟离四指着他问,“我问你,你此次一去,几时回来?三天,十天,一个月?”
“我不知道。”阮玉山说,“府里人多手杂,我得把麻烦彻底解决了才能安安心心带你回去。”
“好一个安安心心。”钟离四冷笑,丝毫不吃花言巧语那一套,“你的意思,就是归期不定。那你的麻烦要解决多久?一辈子也有可能!”
阮玉山无奈:“阿四……”
“阮玉山,我最后问你一遍。”钟离四打断他,“你当真不带我走?”
阮玉山摇头。
他还能不明白钟离四这些小心思?
无非是虚张声势,想把动静和脾气闹大了,叫他以为这事儿会把钟离四惹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怒火,一步步逼他,最后让他将将就就地带着自己出发。
若说真的失望决裂,那是万万没有的。
钟离四心里想什么,他阮玉山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可这次阮玉山真的迁就不得。
惹人一次失望和惹人一辈子,他分得清孰轻孰重。
心再软也不能让钟离四看见红州的鬼头林。
“我不能带你走。”阮玉山毫不犹豫地重复道。
钟离四指着他的那只胳膊僵了一僵,随即收回手,背在后背,见自己一计不成,便在椅子旁边来来回回地焦急走了两圈,最后又停在阮玉山旁边,看得出是对阮玉山的决定束手无策因而怒不可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钟离善夜说得对,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说什么永结同心明媒正娶决不辜负,如今把我骗到手了,连出门也不让我一起!”
他又走了两步,像是没骂够,于是赶回来,再次指着阮玉山,胸口剧烈起伏着骂道:“这世上的金口玉言,没一个字是真的!尤其是出自你阮玉山之口!什么狗屁红州,你真当我非去不可?你以为我稀罕去你那破西北?!以为我离了你就会要了命?我告诉你,我不去了!我非但不去红州,我连你也不要了!”
“你不要也不行。”阮玉山沉静对峙,又有几分死皮赖脸,既是跟他斗嘴也是哄他,“既答应了我,我日后绑也要把你绑回红州!”
钟离四盯着阮玉山,眼里是凌厉的怒气和恨意。
随后他抿着嘴角冷冷哼笑两声,突然大步向前,一个弯腰抓住摇椅侧边的支架,一鼓作气,用力往上一扬:“我去你的吧!”
轰隆隆——咚!
阮玉山猝不及防,身子控制不住地往旁边一斜,很快连人带椅子被钟离四一把掀翻,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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