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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许太太打电话进来,问她周先生对她今后生活有什么安排。
预设她已被抛弃。
“妈妈对你不起。”许太太说。
“没有谁对不起谁,妈妈养大我们四姐妹,已很不容易。”
许太太抽泣起来,那边同时传来继父的轻声安慰声。
她前半生遇人不淑,半生困苦。到晚年,上帝到底作了补偿。
“况且,事情能走到哪一步,尚不确定。”她声音异常冷静。
许太太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渐渐安静下来。
“乖宝,女方家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
何须去斗,动物界雌性旁观雄性为其争斗,胜出者自然成为夫婿。
“如果周生能给你一笔合理补偿,后半生无虑,又无需在名份上委屈,已可说善了。”
荣华富贵,谁都想多维持几年。
许太太突然精神抖擞,“到时,你可到国外去,重开一片天地。”
王子犯事,老皇帝舍不得杀,只得远远放逐。
庭韵忽然撒娇,“妈妈,到时你陪不陪我一起去?”
“我跟你爸爸一句外语也不会讲,到时便是睁眼的瞎子,开口的哑巴,有耳朵的聋子。”
并不是让人欢欣鼓舞的答案。
庭韵呵呵笑。
是晚,想早些睡,为着明天的皮肤状态。25岁后,再名贵护肤品都不及良好睡眠。
但精神亢奋,一点倦意也无,只得爬起,倒一点香槟酒。
她猜,新娘子章小姐肯定也睡不好。
庭韵酒精敏感,小半杯下肚,已觉四肢沉重,头也晕晕的。借着酒意,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爬起照镜子,糟糕,眼皮浮肿。
出门做头发、护肤、按摩、足疗,又约相熟化妆师上门做彩妆……
——太太们有无数可消遣项目。
一套大型工程做完,整个人重新光鲜靓丽,眼皮的微微浮肿也已被彩妆师的妙手巧妙遮掩,了无痕迹。
看看时间,已快到订婚礼开场。不知不觉已过大半天,身边仿佛有时间小偷,这十年也似瞬间失掉。
她看挂着的两套礼服,一红一白,红的像玫瑰热烈奔放,白的似月光柔和纯洁。
莫名其妙选中这两个色系。
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也算应景。
红礼服低胸口、高开叉,一条细细带子搭肩上,让人疑心何时会断裂,穿上绝对吸引眼球。
白礼服奶油色缎子泛柔和光泽,袖子做成大朵绒花形,裙摆是紧身拖地鱼尾,走起路来步幅有限,又需整理裙摆,但袅袅婷婷,曲线诱人。
看了一会,她最终选择白礼服。
毕竟是章小姐大喜,红色太抢风头。
后来到了现场才知觉,实在多虑。半个城的名媛贵妇们披挂得赤橙黄绿青蓝紫,人人露大腿,全套珠宝明晃晃。
50岁老阿姨还在穿低胸,不惧风寒。
庭韵在半岛酒店门口下车子,立刻有侍者上前帮忙提裙摆。
门口已守候二十几名记者,抻着脖子张望,有人试图混进门,被安保强力拒之门外。
请柬是唯一通行证。
“许庭韵?是——许庭韵!”有记者高喊,立刻围上一群人。
“许小姐,是否已与周氏分手?”
“说说你此刻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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