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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魏爷非法交易的当天,只要这一个夜晚过去,等着他们的就是曙光。
晚饭后,童延带了瓶酒到聂先生的房间,「今天高兴,咱俩喝一杯。」
聂先生垂眸看了眼茶几上的酒杯,又认真注视他的眼睛,沉默许久后说:「我以为,越到关键时刻,越要保持清醒。」
童延转瞬就缠到男人身上去了,「红酒而已,也这点度数,喝不倒你的。」
聂先生一直是个足够自持而且足够坚定的男人。
可再坚定的男人,面对小情人撒娇,也不能强硬到底。
两杯酒,两个人,一饮而尽。
童延伏在男人的胸口,舍不得错开任何一个眼神。
聂先生抚着他的脸,目光如水般温柔。
「知道吗?从去年年末开始,我遭遇太多不好的事,唯一让我高兴的,就是有你。」
知道,知道,我也是。
童延说不出话。
聂先生仰靠在沙发背,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童延嘴唇落在聂先生的嘴唇,最后一个吻,给熟睡的爱人。
你是,春花秋月,夏阳冬雪。
你是我爱的人。
你是人间所有的美好,是可以站在骄阳下,让万人称羡景仰的一切。
半个小时后,童延的房间,小丑关上装着枪的大提琴箱,整装待发。
窗外,红花石蒜妖异绽放。
我是……
我是什么?
我是黄泉路上的引魂花,粉身碎骨,只为把恶魔送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小丑抱起大提琴箱,也要去他应该去的地方。
可是,打开门,本应在昏睡中的男人直直立在门口,用鹰隼般犀利的眼眸逼视着他。「你去哪?」
前一年的十二月,有一对华人老夫妇在巴西旅行,却在车祸爆炸中罹难。当天,警察没能确认老夫妇的身分。
次日,是童延的生日。
童延特意做了身小丑行头,还学了杂耍。他想当演员,亲爹一直不屑,趁这个机会彩衣娱亲,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就松口了。
他给自己扮上,等着老爷子回家。可是只等来一个临终电话。
他最喜欢一家老字号糕点坊的栗子蛋糕。当天,老爷子的遇害地点就在那家店门口。
凶手最初的一枪打中老爷子的左肩,老爷子倒下时,还有打电话的力气。
之后的一枪是爆头,半个头盖骨飞出去的惨烈场面,见过吗?
所以小丑很坦然地回答了男人的话,「你知道我要去哪。你怎么没睡?我在酒里下了药,哦,药早就被你换掉了?」
聂先生的眼色说不出是挫败还是失望,厉声问道:「为什么?凶手今晚就要落网,以后将被法律制裁,你为什么一定要弄自己的手?」
小丑忍不住咆哮出声:「那怎么够?他不配有全尸,谁允许他有全尸?我要他把血流干,脑浆撒一地,要是有可能,我还要拍张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死状有多凄惨。」
弄脏自己的手?他怕吗?
他不怕,他连死都不怕。
老爷子故去后,他没哭过一回,逢七不拜,因为根本不用哭不用拜,反正,他也快去了。
如果没有经历过亲人横死,如果没有亲眼见过亲人尸骨不全,就不会知道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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