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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威胁于他未能成行,也非全然祸事。至于……他低头觑着自己残废的双腿,久久无言。

刘壤最受不了他这幅不待见自己的态度,恨声道,“我告诉你,干脆死了找靠山的心思,那小世子眉清目秀跟个娘们似的,胆小如鼠,连求情都不敢,你还指望他什么?”

刘霄冷哼两声,“轻举妄动,不如个孩子。”

刘壤炸毛,下意识抬起巴掌,“你说谁?”

刘霄微微抬首,将侧脸迎上去,一字一顿,“说,你。”

“你!”刘壤死死盯着他不甘示弱的目光,蒲扇大的巴掌攥紧了,拂袖而去。

刘霄沐浴更衣过后,稍作歇息,一个不小心,便在轮椅上睡着了。翌日清晨,他在床榻上醒来,熟练地将自己移动至轮椅,推门外出,只见院中一片狼藉,他精心侍弄的花草,无一幸免。

刘霄怒目,杀人心起。

第37章

刘霄出了诏狱,只歇了一晚便进宫复职。这几日正是科举判卷最关键的一环,徐祭酒留了几份不相伯仲的试卷加上被硬塞过来的文章,与之探讨至深夜。之前几位辅助的考官,不是唯世家马首是瞻,闭着眼睛夸那一看便是出自纨绔之手的奢靡文章,便是唯唯诺诺,十句八句都听不见个高低评判。老先生几次三番意欲面圣,却压根见不到陛下的面,谢太傅更是耍得一手好太极……几乎是提心吊胆地拖着不做最后的评决,徐祭酒终于把人给盼了出来。若不是贴身的随从提醒着家中门禁,老先生恨不得将爱徒留宿贡院。

人老了,精力有限,徐老祭酒并未深思,无父无母且并不住在主家的旁支长子,哪里来的门禁可循?

是以,向瑾再见到刘霄,乃三日之后。

一个面生的随从将他送至内院退后,向瑾等在书房门口。他深深鞠了一躬,“见过先生。”刘霄半晌未应声,向瑾也就保持着极为恭敬却也难捱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少年身子微微打颤,还在强行维持,刘霄轻描淡写道,“进去说话。”

刘霄当先进入书房,向瑾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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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落定,向瑾再次躬身请罪,“请先生责罚。”

“起身,”刘霄声量不大,却也威严,“世子因何请罚?”

向瑾站起身,坦陈道,“先生身陷囹圄,学生袖手旁观,于情不义,于理不恭,该当重责。”少年这几日将自己纠结拧巴的思绪捋清楚了,如成景泽所言,既无真凭实据,行事当以利弊得失为准则,反推而论。虽说如若再重来一回,他仍是同样的抉择,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面对刘霄,他未尽到学生本分,如何责罚都是他该受着的。空口白牙的诚心不足,他已然备了戒尺,也从箱底将自己最为珍视几乎堪比传家宝的几册古籍孤本翻了出来……

刘霄沉静地望着他,不答反问,“世子如今可是再无犹疑?”

向瑾顿了顿,诚实道,“陛下有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向瑾心胸狭隘,做不到如陛下一般坦荡无畏……”

“换句话说,”刘霄笑了,“世子将陛下安危利益排在首位,凡疑者从罪,今后也会多加提防,是也不是?”

向瑾泄气,在刘霄面前,他百转千回的心思总是能够被抽丝剥茧,无从抵赖,他也不打算巧言令色地遮盖,“是。”

刘霄怔了怔,非是因着向瑾的回答。他不由自主地忆起,数月之前,当迈出禁锢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万念俱灰如他,太后的啖之以利何曾放在眼中,养父母已去世,亲生母亲哪怕用补药吊着亦病入膏肓,刘壤身居高位无需护佑,主家就快没什么可拿捏他的,甚至是谢太傅罕见地推心置腹亦无法打动他多年病体残心,唯一令其动容的无非是年迈师长的殷殷期许,但也不足以推动他踏出那一步,他不知自己苟延残喘,意义何在……最终,他见了陛下,成景泽非是为自己为前朝招揽贤才,他用一句话说服了刘霄……

的确如陛下所言,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于学业聪慧通透且不说,性情上将丹心诚挚与敏感多疑结合得如此浑然天成。世子天赋卓越,前途无量,为这样的学生答疑解惑,倾尽半生经纶扶上马,大约是他仅存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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