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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清理完残留的虫尸,伊荷直起身,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发现梅科正捧着水杯望着自己左腿发呆,想了想,问:“是需要解手吗?”
伊荷去床底拿了便壶,要上前搀扶他。
梅科原本还有的几分睡意立刻被吓跑了,“没有,不是!我没有要解手的意思!就算白天解手也是自己拄着拐杖去卫生间的,哪有让女士扶着那个解手的道理!而且我的岁数还完全没有到需要躺在床上才能解手的程度吧?!”
说到这里,竟然能听出几分被看轻的委屈。
伊荷像是被他突然而然的一系列话怼懵了,还维持弯腰的姿势蹲在原地,睁大的蜜蜡色瞳仁清澈明亮,仿佛汪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梅科在部队待得太久了,远近说话都是靠吼,看到她这副表情,以为自己不小心把教训新兵的口癖带出来了,赶紧找补道,“柯兰尼小姐,我不是对你不满意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啊!我就是哎呀……”
梅科嗓音一顿,看到面前的人轻轻笑了。
他傻笑了下,语气有些尴尬,“你没生气啊。”
伊荷语气含笑,“因为雷哲肯先生,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话的年轻病人啊。”
梅科:“?还有别人?”
“这个嘛……”
伊荷一听到这副熟悉的语气,脑海里就浮现某个人的身影。
有一年春末,塞维被家里人送来诊所让冯特医生割**,死活不让自己当他的陪护,瑞茨医生没办法,就让护士长安排了另一外经验老道的护士。
结果中午伊荷过去看他时,刚好就看到他赶走陪床护士,一个人偷偷拄着拐杖,龇牙咧嘴地下地准备去卫生间的场景。
当时她好像让他回床上躺着用便壶解手,然后塞维就说了类似的话,湛蓝色的眼珠都气得隐隐泛红,“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只是…又不是残疾、或者老到无法动弹了,还不至于这么隐私的事都需要你帮忙吧?”
他气鼓鼓地嘟囔:“那都成了什么了,你是不是……”
塞维好像误会自己想照顾他想疯了。
可伊荷又不是他的陪护,她只是想让他老实躺着,然后找他的陪护过来帮忙而已,不要给大家增加工作量。
她这么说了以后,塞维好像更加生气了。
然后他很有尊严地拒绝了自己的搀扶,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只有几米外的卫生间,自行解决了生理问题,代价是多躺半个月病床外加每天三顿收听母亲不同的嘲笑。
伊荷想到那段时间每天半死不活的样子和今晚晚宴上人模人样的塞维就觉得好笑,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塞维之前的质问以及瑞茨的话,“你希望他邀请别的女孩跳
舞……”
希望吗…?
伊荷试着想象了下那个场景。
梅科还等着伊荷说话呢,却见她说到一半就陷入了沉思,不由挥了挥手,“柯兰尼小姐、柯兰尼?”
伊荷回神,笑了笑,“抱歉,太久远想不起来了。”
梅科挠挠脖子,“没事,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啦。”
谁会关心这种事啊,就算同病相怜的也只会觉得好笑吧。他早就忘了刚才竖着耳朵准备聆听跟自己差不多处境病患糗事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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