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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睁大了眼。原本漂浮在海面上,正围绕罗克战列舰,帮忙阻挡炮火的那条巡洋舰,好端端的,突然被一条水柱冲离海面十几公分,旋即侧翻而去。
哈鲁马立刻就想到了刚才这女人是如何对自己的。
原来她对他还算温柔?!
相较于哈鲁马的惊魂未定,艾德里安的反应平淡得多。他看得见柯兰尼是怎么画阵的,也听得见她念的咒语,只是那些阵法和咒语落在不属于使用者的世界,就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不至于被旁观者全部学去。
“怎么样?”
女生转过头,邀功般道。
艾德里安收回视线,“图兰塔的学生,都如你一般吗?”
伊荷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看来调动大半个魔力池表现出来的法阵,总算没有浪费。要取得这个人信任,真是艰难。
“我才刚入学,”她故作轻松道,“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
“是吗。”
艾德里安说,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托库戈大公的直系,议政厅参谋部那几位,也是图兰塔毕业生。他们都是中高阶巫师,能力不算差。但即使是刻意表现时,也没有过像她这么快能倾覆一艘巡洋舰的能力。
如果他刚才没出手,她也不会有事。
这个念头冒出后,又被艾德里安按了回去。
她有能力自救,跟他愿不愿意救,不是一回事。
艾德里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今天不行,明天先去试试炮兵。”
炮兵就是最低的下士。
伊荷知道急不来,于是道,“那图兰塔那边……”
“勒普会帮你请假。”
“好的。”
艾德里安走了,伊荷转过头,发现哈鲁马一副要哭出来,又不得不露出感激的别扭神色,知道他害怕了,不由笑了下,坏心眼道,“哈鲁马下士,请多多指教了。”
哈鲁马:救命父亲,这里有疯子!
海风腥咸。
参谋长走到一名戴着针线帽的红发青年身后,低声报告了双翼号巡洋舰遭遇不明魔法阵攻击侧翻的消息。
双翼号是这次出征最贵的一艘巡洋舰,它除了负责监察还能挡住中阶以下的魔法攻击,出事的这么快,他们谁都预判到。
参谋长脸色凝重地望向前方,披风曳地,戴着针线帽的红发翼手目族青年,“子爵阁下,现在怎么办?”
莱欧斯费鲁格耶眺望着双翼号沉没的方向,翼手目族视力过人,在海上也不受影响,因此,他能清楚看到那片足以掀翻双翼号的水流其实是一片写满几百条复杂演算公式,调动海水流速和转向的魔法阵,也能看到是谁写了那些公式。那个女生在写完法阵后,没有立刻关窗,还站在窗前,侧过脸和身后的人说话。
在战场,什么事都会发生。
这个道理,在竞选场时,他就体验过了。
这些不能令莱欧斯感到触动。
令他感到费解的是,那些公式非常眼熟,小时候在费鲁格耶古堡的图书馆玩耍时,他练习过,但那是水属魔法,与他的魔属不兼容,于是搁置下来;还有那个女生,他记得她的脸。
在曼瑙国立图书馆,他见过她戏弄那群满嘴脏话的地痞;在图兰塔的林荫小道上,他见过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帮了一名被欺负的学生,对方甚至不知道是她出手;他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深刻到每次偶遇后,回去就会做梦,梦见和女生有关的场景:
有些梦里,他们坐在寒冷的河边一起看雪;有些梦里,他叼着对方的手指,忘我地吮吻;更多的梦里,她都站在他继承子爵之位后分配到那间城堡高高的铁门外,阴雨绵绵的天,一双淋湿的眼睛,自己冷漠的声音。
母亲去世前,莱欧斯去看她。
薇玛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全知全能的人。
他向她询问,母亲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她说的是拉莫的来历。莱欧斯却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告诉她,拉莫忘记了过去的事,不代表能否认那些过去,他也只是某些时候遗失了部分记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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