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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并不知道不久之前,贺兰絮被她娘暗算过,伤口还没有回来痊愈。被谢崚这一撞,伤口崩裂,他的血又溢出来了。
贺兰絮脸色苍白,将身子转过去,不让谢崚看见自己的血。
“阿崚,你要见我,直说就是了,不用欺负阿絮。”
慕容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崚转过头,只见慕容徽从身后推门而入,“想说什么,你可以和我说!”
谢崚泪如雨下,推着慕容徽:“我要回建康,我不要去龙城!”
看到谢崚的眼泪,慕容徽的心沉了下去。
他抬手,略带笨拙地替她擦着脸,“我们不去龙城,去邺城。”
邺城和龙城都是江北,都不是她的家,谢崚反抗激烈,挥舞着拳头打在慕容徽身上,“我不去,那不是我的家!”
她哭着道:“我去年求你带我离开,你为什么丢下我,现我不想走了,你为什么又要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带走!”
“我要回建康,我要找阿娘,我不要你!”
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既是表达着不情愿,也是宣泄着昔日的委屈。
慕容徽当初在客栈中抛弃重病的她,那时候她多害怕,害怕谢鸢怪罪她,她没命地追随着慕容徽的脚步,跟着他奔跑,摔得满手都是血。
可是慕容徽没有为她停留。
一刻也没有。
慕容徽想要解释,解释说当时形势紧迫,只有回到谢鸢身边,她才会有一线生机,那双漂亮金眸闪烁,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谢崚打断。
“我讨厌你!”
四个字宛如一柄利剑,刺进慕容徽心脏之中,他的手抖了都,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谢崚哭得浑身颤抖,双肩起伏着。
哭着哭着,谢崚的身体有了反应,她脸色苍白,开始捂着胸口干呕。
头上冷汗之流,她的颤抖变成了瑟缩,拉紧了单薄得可怜的衣裳,可是屋内明明烧了炭火,为什么还会这么冷。
慕容徽发现了谢崚的不对劲,伸手环住她的腋下将她抱起,“阿崚,你没事吧?”
他对侍从道:“快关窗!”
侍从连忙上前去将窗户关好。
没了屋外冷风,谢崚的瑟缩并没有停止,纤弱的手捂住嘴巴,重重咳嗽起来,身子却软绵绵地滑倒。
身子在一阵剧烈的起伏后,眼眸渐渐变得暗沉,手滑落在地,慕容徽下意识托起她的手腕,看见掌心晕开暗红色。
好像钉子一样,刺进他的双目。
她咳血了。
慕容徽心情紧张,将谢崚抱到床上,“快传大夫!”
……
大夫来之前,慕容徽来回踱步,来到贺兰絮的房间,问道:“准备的迷药,究竟有没有毒性?为何阿崚会咳血?”
贺兰絮脸色苍白,他刚刚将伤口重新包扎,闻言道:“这药只会让殿下昏睡,并不会让她咳血,殿下这情况,只怕是因为别的原因。”
“苏家的那个孩子,不也是好好的吗?”
苏蘅止在谢崚之后醒来,在短暂的恢复之后,已经能够正常走动了。
他第一时间跑去谢崚房间,守在谢崚身边。
这时候,侍从来传道:“女医已经到了。”
女医为谢崚看诊过,出来对慕容徽道:“小殿下这是寒气侵体,加上身子虚弱,引发脏器出血,需要服用汤药,好生将养。”
她看了慕容徽一眼,又提醒道:“小公主身子骨柔弱,还往陛下爱惜公主,公主不能等同于陛下,可以继续长途奔袭,昼夜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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