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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殿下累了,还在休息中,短时间内见不了你。”
苏蘅止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今天芳姬戴上了面纱,遮挡住赤红的疤痕,只露出一双漆瞳。
苏蘅止脸色骤然变动,双腿下意识想要弯下去,猛然清醒制止。
“我知道了。”
苏蘅止朝她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留芳回到房中,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谢崚,确保她不会醒来后,来到梳妆台前,解开面纱。
易容之术最绝妙之处,就是能够将一个人打扮成另外一个人,去年进入皇宫的时候,她跟一个老乐师学了些皮毛,但也够用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每天都需要给脸塑形、化妆,不然第二天易容的痕迹就会变淡。
昨天被谢崚一打搅,她没来得及修容,耽搁到了早晨。
镜子中,柳叶眉形渐显,厚唇变薄,红色疤痕也变得淡了些,细看去,这张面容竟然和床上躺着的谢崚有些许相似。
不是别人,正是谢鸢。
去年她落崖后,被闻声赶来的氐人军队抓了回去,因为样貌出众,送进长安当做歌女献给了符青。她孤身一人,无法脱身,随性留在教坊司中养伤。
多亏了慕容徽射伤她脸的那一箭,在她养伤期间,倒是没有人打她的主意。
后来,她用自己的血救活了一位被毒蝎子蛰伤的老乐师,老乐师为了报答她,交给她易容之法。
她于是慢慢在脸上化妆,伪装成伤口腐烂容色凋零的模样,她被教习遗忘,她也乐得其成。
不久后,慕容家的人也攻破了长安,教坊司歌女被允许出宫,她的同僚们四散。
她有了回到建康城的机会,却并不急着走。
一来,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仓皇南渡,二来,她知晓慕容徽很快就会迁都,只要留在长安,她就有机会见到她的女儿,更甚者,她有机会杀了慕容徽。
……
她用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特质的粉扑和笔在脸上勾勒,漂亮的五官被掩盖,只剩下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她刚将化妆的物品收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说公主昨夜和那个戏子厮混了一夜?”
呦,这是谁来了?
仇人相见,谢鸢冷冷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转过身去,慕容徽直接推开偏殿门,走了进来,声音中强压着隐怒,“谢崚,别睡了,出来。”
虽然谢崚名义上已经改姓慕容,但是慕容徽这句“谢崚”从小喊到大,至今没有改过来。
谢鸢赶在他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起身迎了出去,微微一福身,“奴婢拜见陛下。”
她的声音沙哑,容貌明明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声音宛如牢狱,“陛下,殿下昨夜受了风寒,发了热,体虚休息中,还请陛下体谅。”
慕容徽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实话说,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虽然她生得平平无奇,脸上还留有疤,但是身体四肢,却给他带来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审视的目光在谢鸢身上逡巡,逼仄而压迫,谢鸢捏紧拳头,如果她现在有一把刀,她肯定要捅死他。
片刻后,谢鸢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些话,轮不到你来和朕说。”
谢鸢闭了闭眼,睫毛颤动。
她挺直腰,明明是柔顺又谦卑的姿态,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陛下,女大避父,殿下今年已经十四,陛下身为人君,更应为天下表率,时时要谨记礼义廉耻,怎能毫无通报,就随意出入殿下宫闱?”
就是说他进东宫,还得提前通知谢崚一声,到底谁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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