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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剧场的内部结构相差不大,但是这里内部的布置总给人一种上世纪学校礼堂的感觉。
傅书祁跟他解释道,六七十年前学校刚开始办学的时候,因为资源不足建不起单独的剧场,但是剧场和礼堂都是必须有的,就将两个结合在了一起。因此常常会出现组织里的宣传活动结束马上就开始演话剧之类的情况,可以说是物尽其用。
后来大礼堂建好了,跟行政楼一起建在学校的中轴线上,这边也就完全改成了剧场的配置。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浪费,能不动的也就没动,所以还能看出点当年旧礼堂的影子。
他们坐上舞台的边缘,双腿悬空,庄闻初才发现观众席离舞台的距离还是很远的。
“我第一次看你在台上表演大概就坐在……那里吧,”庄闻初指了指中间那一块座位,“其实你看得清我吗?”
傅书祁一手搭在庄闻初的肩上,揽着他:“站在台上往下看有点背光,但还是看得清,我比较怕你看不清我。”
庄闻初摇头:“怎么会,虽然我近视,但是戴了眼镜看得很清楚,连你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是吗,”傅书祁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笑了笑,“看得清就好。”
这个舞台承载了傅书祁很多学生年代的回忆,他开始跟庄闻初分享他与舞台的故事,从第一次踏入这里的忐忑,到第一次站在台上面向观众,再到成为掌控舞台的人,这些年他成长得很迅速。
但是不管他怎样往前进,或向上走,他知道自己始终超越不了妈妈。陈蔓一是天才,傅书祁只是有天赋,相差一个字,后者要比前者多付出上百成千倍的努力,还有无法生而为天才的痛苦。
但是傅书祁有自己的一套开解办法。
十七岁开始,在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脆弱的身影,这个身影天生就单薄无依,外界的刺激很容易对他造成伤害。他有一颗生命力丰沛的内心,却因为皮肉太单薄裹不住,让那颗心几乎裸露在外,对外界的抵御能力很低。
傅书祁盯准他那颗有力量的心脏,希望帮助他用内在反过来保护外皮。
于是他开始搜集各种各样的资料,尝试着给那个身影的主人发邮件,提醒他,唤醒他。可是傅书祁一直不敢近距离看他,哪怕在同一个城市也不敢靠近,尽管他已经在脑海里走过那两趟地铁无数次。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傅书祁跟所有同龄男孩一样,刚从青春期蜕变出来,又没有完全成熟,各种人生命题给了他挥之不去的困惑和迷茫。
好在心里的身影是清晰的,给了他前行的方向。
为了弄清楚那些不解的难题,也为了长出更丰满的羽翼保护那个身影,他将自己沉浸在不同的故事和世界里,在或荒诞或温馨的语言之间锤炼成如今的样子。
“真想知道你是怎么长大变成现在这个……我喜欢的样子的。”零零散散的回忆讲完了,庄闻初一直专注看着傅书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他的脸庞浸在洒下来的灯光里,线条柔和,声音也很轻:“我一直在想,如果之前的几年我们也在一起就好了,真不想错过那么多。”
傅书祁愣了几秒,很快笑起来,明明这些话该他说才对……不过也没有关系了,现在他们在一起,就是最好最恰当的时机。
再说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他向庄闻初靠近了一点,闭上眼,和他接了一个缱绻无声的吻。
傅书祁刚把手托在庄闻初的脑后,通往二楼的楼梯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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