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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板凳，稳稳地坐着，他羡慕地一直看着。

直到在整齐的人堆里，对上了夏崇投来的视线，深沉而遥远，余彬慌忙地转过头，睫毛上的汗水滴落下来迷糊了视线，他脚步乱了一瞬，啪的一声他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那个傻吊摔了…”

许是常年枯燥的生活，一群年纪参差不齐的男人都跟小学生似的，笑点特别低，但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剂了。

夏崇低下头，拿起胶水在纸板里面涂了一层，微抿的薄唇轻轻勾了勾。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余彬吃饭时连筷子都在抖，几百个俯卧撑做得他手臂都酸得抬不起来，他回到自己的狱房，有两个狱友凑在一块算着这个月做工挣得钱有多少，说着明天会面日会不会有人来看望自己。

余彬累瘫了，一头扎进床铺，监狱这种地方建的地段不好，即使是夏季，被褥上的那股潮气很大霉味也很大，他很想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可也只能想想。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打铃的时候，余彬猛地从浅眠中惊醒，浑身直打哆嗦，神经绷得直直的，他瞪着惊慌失措的眼睛，茫然地眨着，是真受不了这一惊一咋的。

狱友们已经收拾好各自的衣物，拿着一个小脸盆，等着狱警挨个给他们开门，他们好笑地看着新来的余彬，像看一个智障。

排队去大澡堂的路上，王武在身后吹了一记口哨，余彬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想起前些天被王武堵在浴室的角落，盘问他的来历，确定他没有任何威胁之后，王武命令他以后给别人舔屌。余彬当场就横了起来，不过没杠多久他就焉了，因为王武踹人真的特别疼。

余彬从来不是爱出头，习惯用拳头解决事情的人，他性子温和，遇事只会一味的焦急打转。这样的性格有一半是天生的，还有一半是被人宠出来的，因为总有人替他解决所有的难题，把他放在手心，只是现在，余彬是一个人了。

大澡堂浴室特别大，中间横了几道墙壁，每道墙上连着一排淋蓬头。余彬在外头脱光了衣服，胯间围着一块毛巾，手里拿了一小块肥皂，在浴室兜了两圈没找到空位。

夏季不供应热水，凉水哗啦啦地浇着，余彬站在墙边等待其他人洗完能让个位子给他。囚犯们一边洗一边聊天，潮湿的墙壁把话语声拢在室内十分嘈杂，这个环境里余彬还是听见了王武的那一口骚兮兮的口哨，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冲澡的王武，然后顺着他的手势把视线落在离自己很近的夏崇身上。

余彬垂下眼犹豫着，指尖深深抠进肥皂里，他从未受过这种屈辱，腰间不时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却在提醒他，驱使他缓步上前。

他暗自深呼吸，安慰自己，没事的，以前也又不是没舔过。

“你，你要不要我…我…”余彬站在夏崇身后，微微咬牙，话说得磕绊。他脑海里斗争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握的手松开，他抬起清透不再的眼眸，自暴自弃地咧开嘴笑了笑：“虫哥，需要我帮你舔吗？”

...

01:08:55

三

冰凉的水流在身上毛孔紧缩，这种感觉很不适，不过夏崇从前在空军航校时常常洗冷水澡，后来就习惯了。

他的脊背很挺，后腰两处浅浅的腰窝十分勾人，他甩着脑袋上的水珠，走了一会神，转过身才发现赤身裸体的余彬站在他的身后。

“虫哥，需要我帮你舔吗？”余彬扬着温润的唇角，眼底却是散的，和上午在公共厕所的样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