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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我找代驾。”沈之允指尖夹着烟，掌心半撑着额头，眼底漫着一层酒精味的朦胧水汽，身边的钟其这会站起身，说去趟洗手间，回来就叫代驾一起回家。

沈之允点点头，微眯起愈渐迷离的眼睛，望着钟其离开的背影，宽肩窄腰白衬衫，永远是那么的精干。烟头在桌面按灭，他站起身，步伐不稳地往门外走去。

他扶着墙边走边咳的时候，洗手间的钟其听到了他的声音，在里面喊：“允哥等一下，我马上来。”沈之允没听他的径直走进洗手间，反手便锁上了门。

钟其拉上裤子，打开水阀洗手，沈之允站在他的身侧，镜中的两人气质平分秋色，只沈之允喝多了有些难受，眉头紧皱，不似钟其温和一些。

“我忘记说了。”沈之允低沉融着沙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洗手间，“我们的合约，到期了。”

话音落，钟其关掉哗啦啦的水阀，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钟其甩甩手上的水珠，越过了这个话题，“走吧。允哥。”

沈之允侧过身体，一把搂过钟其的腰，让他贴上自己。他平视钟其的眼睛，说：“就按照合约里的，到期给你三百万，还有一个条件。随你提。”

“任何要求都能满足？”钟其眯了眯眼问他。

“对。任何。”沈之允咬字用了力，贴在钟其腰上的掌心也紧了几分。

这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交易，陪睡的两年里，钟其升职加薪，一路顺畅无阻，临到今天，时间到期了还有钱拿。

从前在沈之允身下苟过的日子一下子都明亮起来。

钟其眼里的微光沈之允都看在眼里，心中猜测他会提什么要求，会要求让余彬提前出狱吗？

他不知道，眼下只知道他们的合约结束了，羁绊也消失了。这个认知让他十分烦躁，他紧紧皱着眉心，单手掐着钟其的后颈，迫使他贴上自己的唇。

钟其顺从地闭上眼，嘴唇微启抿住了沈之允沾满酒味的唇瓣，然后又听见他哑声道：“是不是很开心？你自由了。”

钟其睁开眼，正对上沈之允审视深沉的目光，他重新闭上眼睛，逐渐加深嘴边的残吻，直到沈之允的手解开他的裤带，金属扣落在地上发出冰凉的声响，激得他浑身一颤。

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钟其的身体里抽动的时候，沈之允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告诉我，钟其。”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钟其一声声沉默的呻吟。

洗手间里亮的刺眼灯光见证了两个赤身裸体的遥远却又亲密的纠缠，高潮迭起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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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12

九

夏崇从未想过他还能再平静地站在他父亲跟前，只是他还是没能和父亲说上话。夏鸿林脑溢血来的突然且救治不及时，昏迷几天后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深度昏迷十分危险，若是三个月内无法醒来，就会判定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