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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只这一次他还走神想着夏崇刚才说的话。

要是当初王武没有把他带到夏崇面前，要是夏崇真的跟其他人一样随随便便的，他现在估计已经被轮到好几轮了，他毫无边际瞎想，脊背上的汗毛一阵阵地恶寒。

没有注意到厕所里压抑的哭声，余彬径直推开了门，闯入视线的状况让他旋即停下脚步，从脑海里翻涌起来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让他整个身体都不由地发抖——刚才他和夏崇话题起由的新人正赤裸着身子，身后插着一根粗大的性具，嘴巴也不闲着。

他们在余彬推开门的那一刻纷纷看了过来，一人似乎认识他，“哟，2104？一起玩？”

余彬被他们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的，抬脚就要往外跑。里头的人却以为他要去打报告，一把提了裤子就追了上去。

脚下被清洁工具拌了一记，余彬跑得跌跌撞撞，心中暗骂自己的乌鸦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身后的人追了一会就没再追他，生怕弄出的动静更大了。余彬踉跄地走了几步，惊魂未定，他抬起恐慌的眼，正看到不远处夏崇递来的询问的目光，他眼底一酸，正想向夏崇跑过去，却被身边不远处的狱警教员拦了下来：

“2104。综合办公楼走一趟，监狱长找你。”

...

01:09:21

十二

九月的市郊已经入秋，但秋老虎依旧凶猛。办公室的冷气很足，凉爽舒适，余彬却是满头大汗，胸前都湿了一大片，面料粗糙的囚衣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很难受。

他立在监狱长的办公桌前，对面坐着的就是无欲无求大慈大悲的汤森，他故作平静地问：“汤监找我什么事？”

汤森瞄了他一眼，指间的烟卷腾起的烟雾让他不明深意的眼里染出一丝饥渴，肆意地在余彬的下身来回扫视。

“余彬？”汤森推了推镜框，透明的镜面在日光灯下折射出一道寒，余彬头皮麻了一阵，但还是淡淡道：“是。”

“前几周闹自杀的人是你吧？”汤森堆起一丝笑意，声音故意配合余彬的脾气似的压得温柔，“你知道在监狱自杀的后果是什么吗？”

“关禁闭8天。”余彬面不改色，他根本不想去费力解释上次的咬舌只是他对失恋、对背叛的自我疗愈，更何况眼前的汤森也不在乎这些。

“但是迟迟不关禁闭，你知道为什么吗？”

余彬紧抿嘴唇没有开口，他看着汤森离开了座位，向他走来，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依然没有躲过。汤森擦着他的身体，低头凑近他的耳边，说：“沈之允把你送进来，却又打招呼要关照你...”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余彬这会有点绷不住了，不止是听到了沈之允的名字，还有汤森离他极其近的身体，和正在乱摸的手。　W?a?n?g?址?F?a?布?Y?e?????ü?ω?ε?n?2????????????????

他再次后退一步，汤森移开了手掌，捏着指尖搓了搓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原来即便是一个动作，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样子是差距极大的。余彬望着汤森衣冠楚楚后的道貌岸然，心底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