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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来带他回家...

“你是...双吗？”余彬轻声问了一句。

“不是。”夏崇顿了顿，继续说，“我看见女人的裸体没法硬，没感觉。”

他无法忘记那天在酒店床上醒来，惺忪的视线落在李悠然的裸胸上，他呆滞了几秒后便是生理性的反胃，妹妹纤细的哭声传进耳朵的时候，脑袋轰然炸开犹如落下一道晴天霹雳。

刚想起身把事情理清楚的时候，酒店的房门被打开，继母李秀音带着警察闯了进来，一切都来的就像平地起的狂风毫无征兆，或者说有征兆他却忽视了。

等到冰凉的镣铐架在手上，恍恍惚惚的夏崇才想起了挣扎，他拼命像警察解释，向李秀音解释。但是没人听他说话，他只能被严肃的警察厉声拖走。

甚至那个时候，他嘴里还喊着李秀音：妈。

晚间新闻进入插播的广告，声音大了一度，余彬走神的身体不由地跟着一抖，勾在夏崇指节上的小拇指猛地收紧了。夏崇说得很慢声音压得极轻，可余彬还是在这个平淡的叙述中感觉到了他当时无力。

“事情就是这样，我什么也没干，后来在警察局他们让我取精做检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完好，丝毫没有射过的迹象。”夏崇说。

“但你喝醉了，很难说。”

夏崇沉默了一会，“我还没醉到不分男女就是干的程度。她说我强迫她的时候，一直在说‘我已经觊觎你很久了’。我不信我一个Gay对她说这样的话...”

“也不是不可能啊。”余彬暗自嘀咕。前方的狱警正在发放纸张要求写新闻观后感，纸和笔正传到他的位子，他松开夏崇的手指，接过纸笔后，多余的再往后递。

在这个转身的过程中，余彬和夏崇对上视线，男人漆黑的眼眸轻挑了一下，随后余彬听见他说：“我觊觎你很久了，起码也应该对你这种乳头是粉红的小男生说的吧，这才符合我的属性...”

下一秒余彬手中的钝头铅笔准确无误地戳进夏崇的大腿肉里，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夏崇微微皱眉，却还是轻声笑了笑：“你说对不对？”

余彬低下头，把纸张铺在大腿上开始认真写观后感，脖颈和耳根处却慢慢地泛起了红色。他把头压得很低，过了一会再次小声开口：“我也不小，过完年26了。”

“哇哦，好大。”夏崇同样低着头，新闻观后感他写的最多，模板早就烂熟于心，他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面纸的时候侧脸去看身旁的余彬，却发现他只写了几个字。

他的脸颊都红扑扑的，漂亮的眼珠来来回回往夏崇的身上瞥，却在夏崇视线上挑时慌乱地躲开。

怎么这么不禁逗呢，多好玩，夏崇心想。他了然于心，佯装清了清嗓子，大腿撞在余彬的膝盖：“夹这么紧做什么，现在不用。”

“滚！”余彬冲他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垂，不再理他。

交完观后感，就要回狱房各自休息了，阅览室的五十位犯人在狱警的哨子声中开始整队，陆续地往外走。

“晚安，小鱼。”夏崇的队伍先于余彬向前走去，在路过他的身边时，夏崇低声说道。

余彬愣了下，才发觉要分开，这些天他们说的话就数刚才最多了。心中被一股莫名的失落塞得满满，他往前走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与他隔着四五个人距离的夏崇身上。

夏崇身材高挑，比其他人都高出一个头，身材挺拔，训练过的走路姿势很精神，不懒散。

被防盗钢管栏杆围起的走廊特别长，劣质的灯泡在天花板上时明时灭，余彬走在边上，室外黑夜中的细雨穿过栏杆飘落在他的脸颊，他转头望出去的同时，整个监区刹那间被黑暗吞噬。

停电了。

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囚犯们颇有经验地站在原地等待应急灯亮起，窸窸窣窣地响起一阵聊天声。只有余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气中四处张望着，他来四号监区一个多月，第一次遇到停电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