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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滚烫的脸上抚摸了一下，“怎么喝这么多？”

“冷不冷？不要睡在外面...”

钟其猛地打了一个酒嗝，蹙起难受的眉心，摇了摇头。他按着沈之允微凉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舒服地呼了口气，久久没有松开。

“你怎么才来？”钟其凑在沈之允的掌心，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迷迷糊糊却温柔的样子正中沈之允的下怀，他倾身过去，抱住了钟其：“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来了…”钟其的额头抵在沈之允的肩上，看不见表情，沈之允却听出一丝失落和责怪。

他轻笑着说：“才等了两天就不乐意了，你忙的时候我一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你。”

被酒精浸泡后的脑子不允许钟其有过多的想法，他自顾自地开口道：“我好难过…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我总以为这两年，得到的比失去多…”

“…其实我算错了，我什么都没得到过，反而一直在失去…”

“名声是假的，钱是别人的，回忆被我打碎了…连…”钟其吸了一口气，深沉的嗓音发着抖，“…连你都要离开了。”

沉稳的思绪猛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沈之允喉结滚动了两下，喉咙骤然收紧了，又酸又涨：“我们的合约早就结束了，我离开…不好吗…”

钟其紧紧攥着沈之允的西装前襟，大口大口呼吸着，吐出的气息充满了酒精的辛辣，过了一会，他的动作小了一点，代替的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凭什么递合约的是你，要离开的也是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说着整个身体向前倾，受力点全压在沈之允的身上，沈之允单膝跪在冰凉的瓷砖地面，用力抱住钟其的身体，手掌一下一下地在他后背拍打安抚，“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就一直抱…抱着我…”钟其的脑袋歪向一边，侧过脸的时候房间里的光印在他湿润的眼角，多了一份不常见的脆弱。

“我怕你不要。”沈之允转过头，顺着暖白色的光在钟其的眼角印上一个吻。

钟其的声音越来越小，握着沈之允衣襟的力道也松了下去，他嘴巴却一开一合没有停下，沈之允侧耳在他的嘴边仔细地听：

沈之允，我好像，好像，喜欢上你了…

—

隔天清晨，首都的准点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酒店的大床上，躺在白色床单上的两个赤身裸体各自翻了一个身，重新抱在一起。

酒店的浴液特别香，事后清晨模拟的性感荷尔蒙体香，把房间的每一寸都沾染成旖旎的风光。

钟其眯开睡眼惺忪的眼皮，进入眼帘的是沈之允放大的脸，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微微隙开一条缝，轻轻吐出的气息都散发着香味。

他愣了一会，脑子缓慢地去想沈之允怎么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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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其枕着沈之允的一条胳膊，脖子有点咯于是动了一下，细小的动作惊动了沈之允。

后者翻过身，用两条手臂圈住怀里的人。

钟其知道他醒了，于是推了推他：“你怎么在这？”

沈之允刚醒来的嗓音低沉性感，热乎乎的声音直往钟其的耳朵里钻，“不记得了？昨晚来的。”

“嗯。”

沈之允听见冷淡的回应，不禁发出慵懒的笑声。他凑到钟其的颈间，鼻子轻轻蹭在他的肌肤上，嗅了一鼻子的清香——这身子是他昨晚帮着洗的，挤了一大坨浴液，后来没忍住，又把人按在浴室的地上做了第三次，实在是香得撩人心弦。

“钟其，你昨晚好热情，我差点架不住你。”沈之允笑着说。